; 这皇宫里压迫得他一点都不自在,还是出来了舒服。
可安年还没舒服多久呢,才刚走到了定南王府门口,还在思虑要不要翻墙偷偷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己爹爹定南王正站在那里,一双鹰目正愤怒地盯着他看着。
“爹……”安年心里当然虚了,毕竟自己可是彻夜未归啊,到时候他盘问起来,安年可怎么回答啊。
“还不快过来!”定南王怒吼道。
安年一边心虚地挪着步子,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应付自家老爹。
自家老爹是个大将军的,五大三粗的大糙汉子,平日里又奉行军纪严明的,对他也是诸多管教。
虽然在军营里对安年都挺满意的,可对安年的私生活倒是很有意见,安年也没少因此挨板子。
唉,算了算了,大不了今日回去又是挨一顿板子呗。
这一切,安年都快习以为常了。
定南王把安年带了回去,愤怒地说:“回房间,把你这身乱七八糟的衣服换下来,再给我滚到祠堂里跪下!”
在安年的印象里,犯错到要跪祠堂里,已经是很严重的问题了,这时候还是乖乖的好。挨骂的时候听听话,别还嘴,这样受苦的时间才能减少。“你说说你,啊!以前我不管你,你出去鬼混也就罢了,昨夜里竟敢夜不归宿?!安年,我问你,你把这家当成什么了?!还有,你这身太监服是怎么回事?你敢进宫厮混去?今日这事你不说清楚,就别想
起来!”定南王很是气愤,把自己儿子给教成了这样。
安年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打算把沉默的手段用到底。
“不说话?不说话你以为就没事了?”定南王转而看向了家仆,吼道:“拿家法来!”
家法?
安年听到这两个字,头都大了,所谓家法,也就是挨板子呗,都好久没打过了,怎么又要打?
立时安年便不乐意了,瘪瘪嘴说:“娘从来不打我的!”
奶娘听到要打安年,又听到安年提起王妃,未免心疼了些,立刻上了前来,说道:“老爷,少爷都这么大的人了,就别打了,你们俩有话就好好说嘛。”
思忖再三,定南王到底还是没打安年的,就这么一个儿子,归根结底还是疼爱的。而且,他提起了他娘,也就是定南王妃,一时之间,定南王也有些唉声叹气的。
其实除开爱流连于烟花场所之外,除了爱传出那些风流韵事之外,安年其他都很好,在行军打仗方面,安年也一直都是最让定南王得意的存在。
总归人无完人嘛,还是得好好教才是,这孩子早年丧母,他又总在军营里,是缺少人缺少时间去管教的。这也怪他,他没有时间去好好管教这孩子。
“唉,”定南王气得背过手去,“你就在这儿给我跪着,好好反省反省,不然,就别给我起来!”定南王说完就气鼓鼓地离开了,奶娘纵然心疼安年,却也没有办法。定南王的命令都在那儿了,她一个仆人,也不好公然违抗命令,只好在一旁心疼地看着,看看是不是有时间劝劝定南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