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离开,他仓皇的开口说了两人见面来的第一句话:“我送你吧。”
听到南宫烈的话,苏盏转身看向他。
她脸上笑容淡淡,语气轻浅,礼貌至极的看向南宫烈:“谢谢南宫总裁了,不过我家里离医院不算远,这附近也挺好搭车的,我自己打一个车回去就好了。”
南宫总裁?
这四个字像是针一样的扎在南宫烈的心上。
他们之间……
竟然已经陌生疏离到如此地步了吗?
刺痛南宫烈的不仅仅是这四个字,更是苏盏轻浅淡淡的目光和语气,是啊……那样的目光,那样的语气,太过淡定,太过平静了,平静的就像对待随便一个人一样。
而没有因为对象是他南宫烈而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如果可以,南宫烈宁愿苏盏像对待仇人一样用憎恨的阳光看着他,至少那样,她对他还是有些情绪的。
可是如今这般,她完全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陌生的,毫不相关的一个人。
这……
才是最最刺痛人心的。
“小盏……”
苦涩的开口,南宫烈最终还是叫住了苏盏。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尤其是从那个男人嘴里叫出来的名字,苏盏的背脊瞬间停止,愣了好一会,她才强迫自己转过身看向南宫烈,依旧的目光清浅,笑容淡淡:“南宫总裁是还有什么事想说吗?”
“小盏,我们之间非要像这个样子吗?”南宫烈痛不可遏的问。
“南宫总裁说笑了,这话听着我曾经像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一样似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那些年,倒真让人误会了,我啊……也就不过一个跳梁小丑,一个陌生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自然不值得南宫总裁费心。”
说完,苏盏根本不给南宫烈继续说话的机会。
转身,她几乎落荒而逃。
如果再多呆一会,她不保证自己还可以撑着这个坚硬的外壳到什么时候,也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再次输的片甲不留。
可是……
不得不承认的是。
过了这么多年。
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
他南宫烈依然是她苏盏刻在心里劫,像是怎么逃都逃不掉似的。
以前,苏盏觉得他们之间是“缘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什么劳什子的“缘分”,是“冤孽。”
……
一个月后,心儿出了月子,身体恢复的不错,周维为宝宝办了满月酒。
苏盏和南宫烈都在受邀之列,而且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更要命的是,苏盏发现吃饭的宴席安排上,她就坐在南宫烈的身边。
以前热烈喜欢他,想见他的时候,找他就像是寻宝藏,别提有多难了;
现在不想见他,两人倒像是冤家路窄,各种碰见。
为了避开南宫烈,苏盏几乎是满会场的想找一个熟识之人,然后好换一个座位,无论在哪里都行,只要不在南宫烈身边就行。
但是,南宫烈好像都提前预料道了:“怎么?不是说当陌生人吗?那有什么怕坐在我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