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勋柯张了张口,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最后所有的话都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罢了,说了你也不懂。”
苏擎栾眉眼尽是嘲讽:“呵……我不懂?我的确是不懂,你可以舍弃所有当一个背叛者。”
“背叛者?”苏勋柯挑挑眉,语气有些玩味,随后话锋一转:“师兄,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向来不胜酒量,以茶代酒还望师兄莫要嫌弃。”
说罢,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一直观察着他的苏擎栾见他面色如常,亦是将茶一饮而尽。不知为何,喝了那么久的茶竟变得苦涩异常。
“师兄,你还记得小时候么?”苏勋柯淡淡开口,苏擎栾不搭话也未曾感到尴尬,而是自顾自的回忆:“那时候我们俩是唯二的通过试炼的人,师父他同时要了我们,但却放在那里不管不问。没有任务就没有吃的东西,还是师兄你去偷了人家不要的馒头回来我们俩一人一半……”
“够了,”苏擎栾打断他的回忆,神色悲伤:“现在说那些又有什么用?”
苏勋柯一怔,片刻后扯唇轻笑:“是啊,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呢,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苏勋柯低下头去,用手捂着脑袋。
苏擎栾眼底划过一丝不忍。
小时候他这个师弟体弱多病,所以经常受其他同门的欺负。
那次他出任务一回来看到他这个姿势,无助的像个被遗弃的小狗。
当时就带着他去找了那些欺负他的同门,然后当着他的面一个个打趴下,并对那些同门说:“以后小师弟有他罩着,谁再欺负他便不只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
阎罗殿向来有规矩,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即便是同门师兄弟,也可以想杀就杀——脱身于杀手组织的门派教规就是这么现实。
这么多年来,苏勋柯体质也被调养的好了个七七八八,实力也是突飞猛进,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但这个习惯依旧没有改掉。
“师兄,你说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可能那么大……”苏勋柯抬起头,感叹。
然而苏擎栾却根本没有在意他在说什么,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嘴角的鲜血夺去。
苍白的唇角,鲜红的血液,强烈的对比灼伤了它的眼睛。
“呵……”苏勋柯没事人一样随意的把嘴角的血迹擦去,自嘲的笑笑:“师兄不必担心,茶是好茶,也没有毒,只可惜我在此之前食用了冥红。”
冥红,草本科,叶红根白,叶呈齿状,可入药,败火,与茶相食,剧毒。
这是医书上对于冥红的解释,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无论是医术还是毒术,都要有研究。
所以苏擎栾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解药呢?解药呢!”
“呵……没用的,别找了……”倒是真正中毒的人不急,苏勋柯看着发疯似的找解药的苏擎栾,眼底尽是复杂:“师兄,别找了,解药早已被我扔了。”
“我这一条命都是靠着平日里师兄搜集来的天材地宝才得以苟延残喘至此,如此也算是解脱了,只是……”苏勋柯顿了顿,清俊斯文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只是,这辈子欠师兄的,怕是要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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