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谁的主意?”
他声音浑厚,说话时带着上位者凛然自成的威压。
顾安冉双手握拳,局促不安的放在膝盖上,听到他的声音,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下。
虚抬的视线还没看清廉魏文的表情,又快速的低了下去。
“廉叔......”她张嘴喊了一声,像是找不到说辞,又止声。
此时的她头发些微的凌乱,衣服上沾着少许的泥土,是逃跑的时候,摔倒在泥地里沾到的。
她根本没有想到,接应的人会是廉魏文。
“廉叔。”
顾西北握住顾安冉的手背,捏了一下,用眼神向她示意,然后尊敬的面对着廉魏文,说道:“廉叔,是我们不懂事。”
敲打着烟盒的声音忽然停止。
廉魏文周身忽然有了冷意,脸色凉薄得趋近淡漠,那种神色,无法让言语形容,表面上却觉得他神色如常,难以在他在经历过沧桑岁月沉淀下的老持稳重下窥探出点什么。
面对他坐着的那对兄妹在这突发的寂静当中一声也不敢发,内心深处无休止的抽.搐。
“你们当我老头子好糊弄?”
他神色冷漠,面无表情,沉冷的声调引人发自内心的颤栗。
尤其是一双凌锐的眼睛,流窜着精光,似乎别有深意的睐了眼顾安冉。
那一眼,可说是能直接击穿肺腑。
是啊,他是廉魏文,A市的黑道头目......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小动作......
这一刻顾安冉脸色发白,白的血色尽失,吓得声线发抖:“廉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我没有伤她。”
“安冉,不要说话!”
顾西北及时的一声轻斥,阻断了她的口无遮拦。
廉魏文的确不好糊弄,就连爸爸也要让他几分薄面,顾家能在A市发展得风生水起,毫无阻碍,与廉家这面大旗脱不开关系。
他短暂的掂量,权衡之后,择了一个折中的说法:“廉叔,是我纵容的,安冉从小就爱慕榆阳,她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幸好没有铸成大错,那位女子被救走之前都是毫发无伤的。”
“毫发无伤?”廉魏文口齿间咬着这四个字,眯着双眼,讳莫的笑了笑:“你们说的毫发无伤,就是失血过多差点没命,身体里还残余了迷.药?”
顾西北忽然噤声。
一时无言以对,当时顾安冉拿花瓶砸童熙后脑勺那一下,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还没等他走近去确认童熙的伤势,就被突然从后门里闯进来的一伙人带走。
那之后,童熙的生死,他已经不知道了。
“算了。”廉榆阳忽然叹了一声,手摆了一下,“小孩子家家开的玩笑,过头了而已,我也没兴趣听你们说过程,但是给廉叔记住了,榆阳那小子不是那么好骗的,最好别有下次。”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代表他不打算追究了。
再怎么说,顾家需要廉家这面旗子,挡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廉家也同样需要顾家这个扎根A市一百多年的古老家族树立在白道上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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