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熙侧过脑袋,鬓角磨蹭的发丝凌乱的团在颊侧,眼神有些空茫,也有些伤感,喉间哽了哽,有什么东西要冲撞出来。
到口的解释在最后那刻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既然误会了,那便彻底的坐实也好。
“是。”
游单铠的心忽然痛了一下,像是多年来被小心呵护着,珍视着的东西被人弄脏了,眼眶迅速膨胀,酸得难受。
他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气,眼眸内僵凝着深浓的失望:“童熙,你简直是太不自爱了。”
童熙感觉心尖狠厉的抽.搐了一下,钻心挠肺的疼,下巴止不住的颤了一颤,她慌乱的用牙齿咬着,抬头时硬挤出了一丝笑容:“我本来就不怎么自爱的,名声已经那样了,还有人要我,该庆幸才是,廉榆阳他......人品不错。”
很歉疚,又一次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利用了他。
“三哥什么时候嫌过你,他要你,你回应了吗,怎么他.妈.的你不嫁给他去!”
童熙皱着眉,抵触的看着他,身体尚且虚弱,说话也不能太大声,以至于本该是斥责的语气,听上去十分的颓丧无力:“我的事不要你管。”
“老子真特么稀罕你,我上赶着来管!”
游单铠一张俊痞冷峻的脸面无表情,用力的盯了她一眼,咬着牙齿从齿缝里绷出这么一句。
他忽然起身,用力过猛,椅子被他的腿弯撞了一下,笔直的向后倒去。
巨大的落地声近在耳侧,震得童熙心口微颤了颤。
他半蹲下身把椅子扶起来,拖回床尾放着,一句话也不再说,就要出门。
童熙躲在被子下的手忽然抵了一下床沿,手肘支撑着,险些就要撑坐起来,她唇色寡淡的双唇张张合合,冲出口的语气有些慌,“铠哥哥......”
游单铠扶着门框,身形微僵。
背对着她没有转身。
身躯却站立得笔直而冷硬。
童熙很少这么唤他。
“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
童熙缓缓闭上眼睛,有一抹心死的哀默,再睁开时,瞳眸内仍是悬凝着一片浑浊,“廉榆阳他......他还不知道。”
掐着门框的手刹那收紧,游单铠龇牙露出了牙龈,脸上的表情既愤怒又阴沉。
“你放心,你和他的破事,老子就算是烂在心里,也不会多嘴去提一句,爱说不说的,随便你!”
那就好......
关门声不算大,处于盛怒状态下的男人,竟然还能考虑到她这个病人,手下留情的放轻了一些。
病房内一霎冷寂下来,只余下自己的呼吸声,她缓缓闭上眼,有些疲累。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人打开,交错的脚步声不止一人。
童熙睫毛颤动了一下,睁开眼来,看见的是两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护士,说是家属让她们过来照看的。
童熙索性也睡不着,和她们聊了几句,话多了,有个护士便开始多嘴,脸蛋羞红,神秘兮兮的问童熙:“其实我们进来的时候,有个男人一直坐在门口,刚才我出去拿消毒水的时候,他还坐在那里。”
童熙睫毛颤动了一下:“他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