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童熙拎着一袋子的日用品和零食回来,一脚迈进来时,眼尖的瞥到玄关鞋柜上的盒子不见了。
她记性很好,分明是放在了这里。
正准备找来佣人问一问,往里走时,看见陆允溪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侧身对着她,并拢的膝盖上恰巧放着一件纯白色的婚纱。
粉色的盒子分开成两半,一半悬在茶几棱角的边缘,一半踩在了陆允溪脚下。
她手指牵了牵软质地的纱裙,捻出一颗半个指甲大小的珍珠,掐着阴阳怪气的嗓音:“真是有够贵重的,童熙,你能嫁给这样的男人,简直是你的福气。”
真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总有男人被童熙迷得五迷三道,以她那样一个残破又肮脏的名声,竟然还能嫁给廉榆阳那样的男人。
她在心底嫉妒得发狂,语气上自然浮出了酸溜溜的腔调:“你看看,不止一颗呢,你真该感恩戴德,还有男人愿意要你。”
童熙眯起眸子,面上无波无澜,眼底竟缓慢的敛出了笑意,像是根本没有被陆允溪激怒,清冷的双眸就那么盯着她摆弄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婚纱,像在看一个小丑。
淡抿的薄唇丝毫也没有要开口的迹象。
陆允溪连着说了两句话,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为什么不说话,哑巴了么?”
她气急败坏的话音一出口,童熙就笑出了声。
“我发觉你真的很奇怪,我嫁人,嫁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在我面前来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真的就被你吓到了么,婚纱上有几颗珍珠你也数,嫉妒我呢?”
陆允溪哼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你还以为你是以前的童熙么,我会嫉妒你?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罢了。”
“你再说一遍。”童熙低暗的嗓音夹带着凉薄的气息:“说得清清楚楚的给我听,刚才没有听清。”
她平静无波的表情寻不到丝毫动怒的迹象,翕合着的双唇淡抿,嘴角倾斜出的弧度渗着不知名的冷意,凌厉的眼风扫来时,平白的让人心里发怵。
陆允溪脖颈往后瑟缩了一下,的确被震慑得不轻。
转瞬却又浮现出一抹狰狞的怒意,蹭的站起身来:“你可真是......”
话未落音,婚纱从她大腿上落了下去,脚下踩到几颗珍珠,一个趔趄,身子往旁侧歪斜,她急于在下落的时候抓住点东西,耳边却听一声布帛撕裂的声响,不知道情急之下拽住了婚纱的哪个边角。
“呀。”
童熙假模假样的轻呼了一声,踱着高跟鞋走过去,微弯着腰,捞起婚纱的一角看了看,眉心瞬时蹙起,“你把我的婚纱扯坏了,让我婚礼当天穿什么。”
“......”
陆允溪这才知道怯了。
她从地上站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埃尘,嘀咕:“不就一件破衣服吗,我赔给你就是了。”
“赔?”略微上扬的声腔,仅一个字也将尾音拖得意味深长,蕴着不近人情的冷意:“你拿什么赔,这是找意大利名师定制的,耗时一个月,全球仅此一件,你在短短的两天,上哪找一模一样的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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