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抱在怀里坐在,任他怎么哭怎么闹,面上始终不心软的模样,心里却疼得不得了。
生生生下来一个月确诊了先天性心脏病,他仅仅两年的人生里,没有吃过冰淇淋,没有吃过辛辣,很多他以为可以做的事情,大人都阻止着,每次住院,只哄他是感冒......
这么小的孩子,才两岁......
......
裴堇年从浴室里出来,没有看见童熙的身影。
居然趁着他洗澡的时间,又跑了。
他从衣帽间里随手拿了套西装穿上,抓着车钥匙出门。
童熙一路快走,距离车子还有五六步时,用感应器摁开了锁。
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里,心里像是尘埃落定了般,一直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才敢松懈下来,岑白的小脸儿上,眉宇间浸染了一丝惊慌后的余悸,她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的双眼从呆愣发直到空茫,额头抵在喇叭上,沉沉的磕了一下。
尖锐的喇叭声响彻在耳膜,她却感觉到一种异常的安心。
车门,被人悄然打开又关上,窜进的冷风拂在童熙的耳郭上,她猝然抬头,侧眸看着坐在身侧的男人,心头微微一动,眉心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
裴堇年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雪茄盒,抽出一根点燃,盒子就那么随手甩在储物盒里,薄峭的双唇夹着雪茄,清冷的视线隔着一道奶白色的烟线,咄咄的看过来:“胆子肥了,我同意你走了?”
童熙绷着唇角,看着他抽烟时性感迷离的俊脸,眸中情绪流转,复杂纠结。
“裴三爷,我印象里,你不是一个纠缠的人。”
“那是对别人,跟你,我已经花费了十二年的时间,纠缠得够久了。”
童熙觉得这话没毛病,听上去却又有那么一抹怪异。
感觉自己就像是他的所有物,难道就他用了十二年的时间,她就没有白白浪费感情么。
一个女人从情窦初开到爱得深沉,整个过程都给了这一个男人。
想想就觉得愤懑。
“下车!”
裴堇年蓦的倾身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霸道得有点得寸进尺,“我看你真的是缺乏管教,信不信我在车里把刚才没做完的事做完整?”
童熙抽了抽手,被他桎梏得动也动不得。
裴堇年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刻意,在腰间的皮带上,提了一下。
她下移的视线,避无可避的注意到他皮带下已经偃旗息鼓的那处,想到不久前还肿大灼烫的硬挺,脸色不自禁的一红,撤回视线后,本想要回呛他一句,想想还是作罢,在他这里,言语上讨不得便宜。
“送我回公司。”
裴堇年松开她的手,后背卧进座椅里,头仰靠着,双目微阖。
童熙侧眸的一眼,注意到他眼底的一圈青色。
难道说,欲.望没有纵出来,半路刹车给他逼得阳.痿了?
裴堇年徒然睁眼,盯视她一眼,“你再这么看着我,就去酒店。”
童熙颤了下瞳仁,把着方向盘的手收紧,视线不再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