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小世子?”任珺霜一时没反应过来。
浣姑姑却在她耳边说,“定是受了秦王妃示意!您忘了,已故镇国公可是秦王妃的亲表兄。”
任珺霜:“好啊!本宫没找她麻烦,她竟敢让本宫丢这么大的丑!本宫绝饶不了她!来人,去拦下镇国公夫人,就说本宫有话问她!”
“太子妃英明!”浣姑姑赞同附和,“您不发威,她还当您是病猫。”
任珺霜深以为然,她今儿就要拿这事立立威!否则真当她一届寡妇好欺辱。
……
彼时,那头的司浅浅也听说李氏带着柳仪进宫了。
“还在清思殿?”司浅浅问。
“说是已经离席,您这会出宫,应能碰上。”翠柳应道。
“正好。”司浅浅转头就跟萧律告辞,“王爷去忙你的吧,妾身这就去和大表嫂碰头,一起回去。”
“也好。”萧律朝中的事都还没处理,还有得忙,至于小王妃为何像是事先知道太后会发病,日后再问也不迟。
如此一来,小夫妻俩就在出了清宁宫后,分路走了。
不久后,确实碰上李氏母子的司浅浅,就被柳仪扑了个满怀,“小姑姑!”
“欸!”司浅浅捏了捏小脸红扑扑的家伙,一面和李氏打招呼,“时候还早,大表嫂和我去王府聊聊天呗?”
李氏却说:“呆府上有什么好聊的,听说宝翠阁出新品了,一起去瞧瞧?”
“好啊!”司浅浅兴奋赞同。
林姑姑就笑了,“不知是谁方才说困得很。”
“王妃要歇息?”李氏有些抱歉。
司浅浅赶紧摇头:“没有的事!你看我像是困的人吗?”
李氏瞧着确实不像,再加上司浅浅已经拉她去王府的马车,也就没推辞。
然而——
她们才要上车,前东宫的人就到了,还拦住了李氏,“请侯夫人与小世子随我们走一趟。”
“什么意思?”司浅浅挑眉护住母子俩。
“小世子涉嫌谋伤太子妃,有人证,还请秦王妃莫要为难我等。”侍卫表示。
此言一出,司浅浅能感受到,抱着她腿腿的小柳仪僵了一下,心里明白多半确有其事,就多问了一句,“太子妃可有受伤?”
“……倒是没有。”侍卫应道。
司浅浅稍稍放心,“那好,本王妃也一道去。”
侍卫其实挺担心她硬是不放人,见她只是要求同行,自然没意见,还道:“多谢秦王妃。”
“走吧。”司浅浅让他们带路先行,她则蹲下身,小声问柳仪,“你做了什么?”
柳仪眼神躲闪,李氏就急了,“你还真伤了太子妃?!”
“谁叫她那么丑!还觊觎小姑父!?”柳仪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再说了,我也只是让她感受一下我听到后的感觉!”
司浅浅听得好笑,“你怎么知道她觊觎你小姑父?”
“大家都说了!她要嫁给小姑父!”
李氏听着,到底是没阻止儿子说实话。
司浅浅却不意外,“果然。”
“你知道?”李氏愕然,又想着也是,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想不知都难。
司浅浅原来是不知道的,但她猜得出,毕竟她家狗子那么好看,再说了,她还梦到太子妃和狗子在一起了!可气死她了。
偏偏柳仪还说了,“就是!她不仅想嫁给小姑父,还要主持什么、什么亲蚕礼!对,就一般皇后才能主持的大礼,她还想接着当太子妃呢!长得丑,想得倒美!”
翠柳听到这里,忍不住附和:“小世子做得对!简直大快人心!”
林姑姑虽没说什么,但也觉得解恨,只是、小王妃现在就知道了,怕是要难过了。
而司浅浅,她确实被扎到心了,“这么说,亲蚕礼定了是她主持了?”
李氏想起儿子之前说的话,到底是说出了心中所想,“太子妃性子挺稳,她能在席上那般作态,恐怕是了。”
“也未必吧。”林姑姑觉得,太后让小王妃试了新衣,那应该才是祭服,所以太后必是属意让小王妃主持的,可她没亲耳听到太后说过这话,也不好说得太绝对。
司浅浅就再次想起了之前的梦,“恐怕是了,若没把握,她也不能在宴席上张扬出来,否则若不是她,岂不是很打脸?”
林姑姑闻言,更不好安慰了,只能说:“就算真是她主持,太后娘娘定也是看在先太子的份上,绝对没有让她继续当太子妃的意思,您且宽心!”
“未尝没有。”司浅浅明白,这个时代不可能一夫一妻,尤其是像狗子这样的身份,何况太子妃家世很好,大盛朝又没有太强的纲常伦理观。
只是……
明白归明白,心里是真的堵。
“王妃……”李氏就想劝劝。
但司浅浅已站起身来,“走吧,不管如何,先把眼下这个事过了,去看看她要干什么。”
林姑姑见她笑容都牵强了,心里也难过,只能握住小王妃的手表示:“不管如何,您放心,姑姑一直都站在您这边。”
“婢子也是!”翠柳赶忙表忠心!
就连金币也插了一嘴,“在属下等眼中,也只有王妃您配得上王爷!”
“是。”金策坚决同意,这两三月来,他们这些下属早就对王妃改观了,都从最初的不忿,演变成心服口服,甚至拥护!
在他们看来,再不会有哪个王妃,能这么契合他们的王爷了。
“好啦,我知道了。”司浅浅没太放在心上,毕竟真要有那个时候,她肯定走了,绝不会留下来与人共夫。
看来得抓紧睡狗子了,不然太子妃一进门,她肯定是要走的,谁稀罕个公共货啊!再极品也不行,膈应、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