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金币就也笑嘻嘻起来:“多谢王爷!”
“日后任何意图冒犯王妃者,都当如此应对。”萧律还吩咐道,他自己很清楚,方才若不是金币及时出手,他的小王妃就被那舞师捉了小手去了。
看那动作,还是熟手!从前……
微凝了昳眸的萧律,忽捏了捏掌中的柔软,问道:“他从前牵过你的手?”
感受到这力度的司浅浅心一跳!直觉这是个送命题。
可是吧,这事撒谎是不行的,狗子要查的话,能查得到,而且——
那是黑前科,按照狗子的表现来看,他应该能包容?
这么一想完,司浅浅就尽量坦荡的表示:“有些动作,若是有需要的话,还是有这么些肢体接触的,不过我那时候还小,我……”
后面的话,司浅浅哽在了喉间。
因为听完前面话的萧律,不仅停下了脚步,还朝她欺近。
司浅浅就本能往后一退,靠在了墙壁上。
“多小?”萧律问。
仰头看着他的司浅浅就、就有点紧张,“王爷生气了?”
“没。”萧律语速平稳。
司浅浅从他表情里,也看不出生气的迹象,但直觉告诉他,他生气了。
既然如此,她就直说了:“十四岁。”
萧律一听,脚步再次逼近,脚尖已经抵到,司浅浅的绣花鞋前了,“去年的事?”
“嗯。”司浅浅双手往后背,试图往墙再靠一靠。
萧律逐渐抿紧冷艳的薄唇,昳眸里有微光跳动,“也这么教你那个长姐?”
“没。”司浅浅解释:“长姐已经及笄,就说不合适。”
萧律轻吸了一口气,虽然早知道!小王妃生存环境恶劣,可他这心里,仍被撩起了灼意。
“王爷?”司浅浅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妾身知道错了。”
“你何错之有?”萧律反问。
司浅浅就抓了抓墙的表示:“妾身以前不知道,没及笄也不可以这样子。”
“猜到了。”萧律心一叹,灼意又换成细密的疼,“日后少和此人来往,学舞也不必找他。”
司浅浅一听,知道这事算是揭过了,就随口一问:“王爷给妾身另请师父吗?”
“本王教你。”萧律表示。
司浅浅一愣,“?”
随后的金德,这才不远不近的接了一句,“王妃您是不知道,咱们爷不仅是文武全才,音律舞技,那可也是上京城独一份的!”
“真哒?”司浅浅兴奋起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嗐!”金德马上细细道来,“咱们爷为先皇后献舞时,您呐!还小着呢,但和王爷这一辈的年轻男女,至今可都对王爷当年那一场《大曲》叫绝!王爷上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由此而来……”
“行了。”萧律一手揽过小王妃,不让她继续听老奴才吹嘘。
司浅浅却真被挑起了好奇心,“王爷王爷!公公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自然!”金德赶紧补话,“咱们王爷可是个七窍玲珑人!只不过战功更显赫,盖过了其他罢了。”
司浅浅顿时心疼!这么好的宝藏男人,为什么要是个疯子呢?
他要是没疯病,她可真么舍得下啊!唉!唉、唉……
不由自主抱紧狗子手臂的司浅浅,满怀不舍:“王爷,那您什么时候教教妾身啊。”
“什么时候你肯老老实实在家呆几日再说。”萧律由着小王妃像稀罕什么似的,紧紧抱着自己的手,唇角不自觉上挑。
金德老眼闪闪,顿时明白今儿自己这差事,办得好!当下也跟着笑了,但也不再多话。
与此同时,听闻消息的药房老板,已经从住处赶来,亲自上来接待秦王夫妇了。
司浅浅其实只是来看寻常百姓会用到的药材,顺便采买一些不是那么精细,但好用的日常用药。
萧律在一旁陪着,也算顺带歇息了一会。
……
宫中。
甘露殿。
听完禀报的代宗,就问:“老七此刻还在莲华殿?”
“回圣上的话,是的。”裴茗毕恭毕敬应罢,又问:“可是要传话给七皇子,让他过来?”
作为伺候在代宗身边的大太监,裴茗知道,代宗对七皇子还是厚爱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又比较出众。
但代宗拒绝了,“不必了。”
“是。”裴茗并不多说,只上前侍奉代宗喝汤药。
代宗喝完药,才接着问:“律儿呢?”
“七皇子一离开政事堂,他便出宫了,至今未归。”
“这小子。”代宗轻笑了一声,“他是气朕许独孤珪进宫,见了独孤雪吧。”
这话裴茗不好接,他就保持沉默。
“是回秦王府了?”代宗又问。
裴茗摇头:“禀圣上,听闻秦王是去了南市,并未回府。”
“南市?”代宗好奇,“那地方他可很少去。”
“听说是秦王妃去了南市,秦王许是去接王妃的。”
代宗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忽然说道:“裴茗。”
“老奴在!”裴茗立即跪地。
代宗便说:“不必如此,起来回话。”
裴茗这才起身,就听代宗问了他:“你觉不觉得,律儿待他这王妃,过分好了一些?”
“这……”裴茗低着头,不清楚代宗的用意,只能保守回答道:“刚成婚的小夫妻,大多如此吧?老奴也不懂,但老奴观其他宗室男女,似是如此。”
代宗点了点头,“适儿媳妇也随母后回宫了?”
“禀圣上,是的。”
“她是个好的,这五年难为她了,卢氏那边如何?可有人来见她。”
“并未。”裴茗禀道:“不过太子妃倒是写信给她舅父了。”
“不错,是个有脑子的。”代宗赞了一句,“朕当年给适儿选这媳妇,就是看重她祖父在仕林的地位,以及她身后的卢氏。
到了律儿这里,本对他已无太大期许,只盼他平安终老,才给他选了司相嫡次女,有这老狐狸亲家在,律儿无论如何,也不会太差。
不曾想,律儿是个有担当的,自己又站了起来,如此一来,他这王妃,多少有些不适合,终是少了份稳压各府宗妇的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