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朝廷律令!如非军报,当街纵马,罪该处斩!”金策冷言相怼,手中的刀上,还带着血。
“好你个狗奴才!”那少年郎却骂道,“你知道我等是谁吗?”
“行了!”又一名少年郎训了同伴:“少说两句,快去看看宁国世子可还好?”
“哼!”下了马的少年郎这才去瞧了人,那摔下马来的少年,却已经痛晕过去了。
下人们瞧那阵仗,都慌了,“怕是腿要废了。”
司浅浅寻思着确实得废,不过她没打算出手,“金策,走了。”
“是。”收了刀的金策,立即扶司浅浅上马车。
那明显是众少年领头人的紫衣少年,却打马过来道:“你们是镇国候府上的?”
因着昨夜李氏回府时太晚了,怕不安全,司浅浅就让她用了王府的马车。
她今儿出府,又懒得让金德再备,用的就是镇国侯府的马车了。
所以紫衣少年有此一说,不过……
金策已护主司浅浅,“七皇子有何指教?”
原本想直接上马车,不想搭理人的司浅浅,因而顿了一顿!
七皇子?
独孤雪的儿?
司浅浅往上一看,就发现独孤雪这儿子长的还挺好,不怎么像独孤雪,比较像代宗,和她家狗子一点不像。
这也正常,虽然是亲兄弟,但她狗子据说很像先皇后。
“你认得我?”萧乾问的是司浅浅,不是金策。
司浅浅倒是点了头,“现在认识了。”
萧乾惊艳又意外,他本以为这小娘子要故意说不认识他,给他留个钩子。
毕竟她方才已经那么直勾勾看着他了,定是有什么想法。
作为独孤家的外孙,又是正宫之后,萧乾一直是众多适龄闺秀想嫁的人选。
哪怕是现在,护国公倒了,萧乾仍然是快香饽饽,毕竟他的母亲,还是皇后;他的舅舅,仍是手握重兵的剑南道节度使。
所以他这么认为,也还算正常,但——
司浅浅可对他没想法,看他只是好奇独孤雪的儿子长什么样。
如今看完了,她就在翠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都没理会萧乾,还说:“走吧。”
金策便也上了马,一行人随即离开。
萧乾:“……”
“七皇子,宁国世子不太好了。”
萧乾闻言,这才将目光从马车上挪开,转向对街:“先送回宁国侯府,我再命人去宫里请御医过去。”
这么吩咐完,萧乾也不去国子监了,打马回了宫。
……
宫中。
刚忙完的萧律,就听金明禀了这事。
萧律:“本王这王妃每次出门,都能赶上事。”
谁说不是呢?
金明也纳了闷了。
王妃前儿来政事堂,回去赶上太子妃回宫;
王妃昨儿回尚书令府,赶上太后回城;
王妃今儿送镇国候小世子上学堂,赶上刚从剑南道归来的七皇子。
“王爷,七皇子将王妃认作镇国候女眷这事,是否命人知会一下侯夫人?”金明寻思着问。
“不必。”萧律对自己这个七弟,也是有了解的,“他比他母后有脑子,不会对镇国侯府如何。”
“哦。”金明纳闷的想,王爷这是夸人呢,还是骂人呢?
不等他想完,外头就有人来禀说,七皇子到了。
金明讶异:“王爷?”
“让他进来。”萧律放下笔,合上了周折。
萧乾就从外头笑嘻嘻进来了,“二哥!”
金明侧目,暗道王爷说的没错!七皇子确实是个聪明的,都这样了,还能亲亲热热的喊王爷“二哥”。
萧律也应了,“嗯,从剑南道回来了?”
“是的,二哥,刚先去了甘露殿,裴公公说父皇歇着呢,我便来二哥这儿了。”萧乾说着,还踟蹰了一下的,抱歉道:“二哥,我外祖的事,我在外听说了,对不住。”
“你外祖是你外祖,与你何干?”萧律反问。
萧乾怔了一下,转而笑了:“二哥若能这么想,七弟就算放心了!”
这话说着,他还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这是我大舅让我到京后,给二哥带的信。”
萧律见信封上写着“秦王亲启”二字,认得出确是独孤云的字,但他没接,“等父皇醒了,交给父皇吧。”
“二哥?”萧乾有些傻眼,不明白他这二哥是几个意思。
“你大舅是剑南道节度使,朝廷要员,手握二十万大军,关乎我大盛社稷,我与他又素无私交,私下传信,不合适。”萧律明言。
萧乾再次一怔,而后将信收回,“是我和大舅思虑不周,让二哥为难了。”
“无妨,你记得等父皇醒了,拿给他就是,想来你大舅在信中,也没说什么不可被父皇看的消息。”萧律一语双关。
萧乾只能点头,“那是自然。”
“你风尘仆仆归来,还没见你母后吧?”
“尚未,打算见过二哥就去。”
“去吧,听说她近来不肯用膳,你也好好劝劝。”萧律其实知道,这些不过是独孤雪为了见独孤珪的说辞。
而他眼下这么说,只是不耐烦和萧乾说话,打发人而已。
萧乾却不知,已迅速告辞。
萧律这才起了身,“去南市。”有这功夫,他去瞧瞧小王妃不香吗?
事实是——
真不香!
因为司浅浅在南市,又遇到一个“青梅竹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