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持续了两个半小时才结束,她就只是坐在沙发上玩玩儿手机都觉得累,更不用说整晚都站着的他。
点了点头,温顺的靠在他怀里,再也制造出一点噪音。
————
林初睡着了,是被陆淮安抱下车的。
因为喝了酒,睡的格外沉,就连陆淮安把她扒的干干净净,带进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她都没有醒。
林初乖的不得了,但陆淮安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他怎么捏她都没有任何反应,连最起码的防范意识都没有,现在是这样,那以前跟着江慕周鬼混的时候必然也是这样。
就像是一头昏死过去的猪,别人想想从哪里宰就从哪里宰。
女孩第N次滚进怀抱,陆淮安第N次被吵醒,他失去了耐心,捏着女孩的下巴恶狠狠的警告,“以后再敢喝酒,我就把你按进浴缸里!”
不对,这是在江边,他直接把她扔进江里更省事。
睡梦中的林初可能是梦到了相似的场景,又或者因为下颚传来的疼痛清醒了些,蠕动着身子往男人怀抱深处挤。
“这么凶干什么……”
低低软软的声音委屈极了。
陆淮安气极反笑,他还没怎么她,她就委屈了?
睡意早就被她折腾没了,所以他才会神经错乱到,在凌晨两三点跟一个臭烘烘的醉鬼对话,“林初,你刚才是在说谁凶?”
要是敢认错人,他不用等下次了,现在就可以直接打开门把她扔出去。
林初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更深的往他身边依偎,她手脚已经被暖热了,但总觉得冷。
“陆……淮安……我是……我是第三者吗?”
她的声音很轻,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含含糊糊的字句都黏在一起。
陆淮安在去应酬之前,看的出来她的心情还行,虽然对那场订婚宴有偏见,但她也明白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
她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喝酒的人,更何况那里是纪家的场子。
本应是满室的暗色,但因为下雪的原因,有浅淡的光亮落进卧室。
陆淮安的掌心抚上女孩的脸颊,指腹所触,有温热的液体从她眼角滑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女孩的呼吸重新归于平稳,陆淮安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不是。”
————
自然醒。
头疼。
林初顶着一头乱发在床上坐了十几分钟,混沌的大脑才慢慢清醒。
这里不是陆家,是陆淮安的私人公寓,这间卧室也不是他之前住的那一间。
关于那间卧室,无论是陆淮安还是她,记忆和经历都不太美好。
这是侧卧,她曾经睡过两个晚上,每一个摆件的位置她都记得很清楚。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男士衬衣,也没有难闻的酒味,应该是已经洗过澡了。
林初很满意的笑着感叹,“嗯,陆淮安进步了嘛,没让我直接脏兮兮的睡觉。”
这里没有林初的衣服,昨天晚上那件礼服当然不能在家里穿,她去浴室洗漱过后,就重新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干净的衬衣穿上。
陆淮安的衣服都是深色系的,她没得挑。
林初准备下楼去找手机,刚打开门走了两步,就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一阵难受的酸涩感从鼻腔里涌出来,漂亮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哎呀,我的鼻子。”
女孩的身子往后仰,陆淮安反应很快的揽住她的腰,扶着她站稳,看着她泪眼汪汪的模样,心情还不错。
揉了揉她的长发,‘贴心’的安慰道,“又不是假的,不会撞歪。”
林初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捏着发酸的鼻尖,瓮声瓮气的问,“你怎么没去上班?”
她虽然不知道确定的时间,但肯定已经超过八点了,就算下冰雹也会准时去公司的人,这么晚了竟然还在家。
稀奇了。
陆淮安上楼是来叫她起床吃午饭的,没想到这死孩子问了这么一句,撤回揽在她腰上的手臂,冷冰冰的反问,“我的工作需要你来安排?”
男人面无表情,林初却瞧出了点端倪,往后退了两步,靠在门框。
白嫩的手指勾了几缕长发在指间绕着,眉眼间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娇羞的问,“你是不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啊?”
她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男士衬衣,堪堪遮住臀部以上的身体部位,两条又细又长的腿全部都暴露在空气里。
袖子挽到手肘,领口微微敞开,恰到好处的展露出漂亮的蝴蝶骨。
黑色的长发海藻般散在肩头,精致的五官笑意浅浅,牙齿轻咬着下唇瓣,干净的眼神一眨不眨的凝着他。
活色生香。
陆淮安喉结滚动了下,似乎是懒得搭理她,转身往楼下走。
见状,林初摇头叹了口气,“想听你说句好听的,怎么就这么难呢。”
迈开脚步跟着下楼。
……
雪已经停了。
林初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自己的手机,俯身准备去拿的时候,目光注意到了手机旁边放着的墨色小锦盒。
她的手转了方向,打开了盒子,里面是她的项链,是她带了十年的项链。
唇角慢慢上扬。
你看,陆淮安就是这样,说的和做的永远都不相符。
他才是最会撒谎的骗子。
林初拿着项链去了餐厅,凑到男人面前,笑语盈盈的说,“我自己看不见不太方便,你帮我带上呗。”
陆淮安单手把凑过来的脑袋推远了些,拿起水杯喝了两口清茶,淡淡的道,“先吃饭。”
“几秒钟就好了,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男人不悦的目光看了过来,林初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不甘心的走到他对面的位置,脚趾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她低下头,才发现是一双棉拖鞋。
女士拖鞋。
项链都拿回来了,多了一双女士拖鞋有什么奇怪的。
————
午餐是陆军从餐厅打包好送过来的,都是林初平时喜欢吃的菜。
本来喝了酒之后的林初没有什么胃口,但手边有杯温度刚刚好的蜂蜜茶,不算太甜,喝完半杯之后,胃就舒服了很多。
这是她第一次单独跟陆淮安吃饭。
比起在陆家的时候,她就轻松了很多,一小碗米饭她都吃完了。
陆淮安总说她是猪的饭量,其实说反话,她的饮食极其不规律,有时候一天会吃四顿,但有时连一顿都不会吃。
所以才会瘦的摸都没处摸。
陆淮安给林初戴项链的时候,她笑盈盈的跟他打着商量,“我晚上得去学校一趟,你要不是不急着去公司,就先送我回去拿点东西呗?”
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她都不知道。
再问为什么不回家,估计会被骂,所以还是不要好奇那么多。
带好项链后,陆淮安走到对面的沙发,女孩是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私密部位若隐若现。
眸色渐深,借着去拿衣服的动作移开视线,“先上楼把衣服换了。”
男人的话音刚落,林初就被他迎面扔来的纸袋砸了个正着,整个人都往后仰。
她这副模样,某个部位就彻底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虽然不是光着什么都没有穿,但男士黑色衬衣和雪白的肌肤形成了极致鲜明的对比,挑战着男人的视觉感官。
她却还尚不自知的倒在沙发里笑,轻盈灵动的笑声环绕在客厅里,驱走了孤寂和空荡。
被沉重的衣服砸到有什么好笑的?
陆淮安的头有点疼。
她一定是在故意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