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琛眯了眯眼,“所以……”
“所以本王为了保住你心爱女人的命,就只吊了她一个,”牧王笑得极高兴的样子,“傅廷琛,本王待你是不是很够意思?你应该感激本王!”
傅廷琛笑了,他向牧王道,“你抓了她,又这么大张旗鼓的叫来本王,是想干什么?”
“太子殿下,本王想干什么,您能不知道?”牧王笑得讥讽,笑着笑着,他忽然脸一沉,“太子殿下,你是想她活啊,还是想她死啊?”
傅廷琛脸色阴沉,“想她活如何?想她死,又如何?”
“不不不,”牧王摇头,“你若想她死,她死了也就死了,本王其实只是想知道太子殿下是爱江山呢?还是更爱美人儿?”
他这话里的意味也就极清楚,傅廷琛怒极反笑,“原来你是想要这太子之位,哈哈哈哈,只是这太子之位孤肯让,父皇也未必就肯答应,你这么说,又将皇上置于何地?”
“哼哼,两个皇子无心皇位,宗室中能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也就是你我,只要你在这退贤诏上盖上太子玺印昭告天下,那时大局已定,就算皇上有异议也是来不及了,”说罢,牧王命人将一卷明杏黄色的诏书捧送到傅廷琛的面前,他指一指边上的香炉,冷笑道,“这支香燃尽前你还不盖玺印,本王就杀了这个女人,那时就当本王什么都没说过,咱俩一拍两散!”
那香炉里有一支刚刚被点燃的极粗的香,淡淡的烟气正被风吹得四处摇曳,因着有风,那香头上的红点烧得极旺,分明根本就撑不了多久的样子。
傅廷琛涨红了脸,他看看牧王,气笑了,“傅廷深,即便孤答应让位于你,这太子玺印也没个随身带的道理,你这么一出,倒是让孤为难的很。”
“哈哈哈哈……”牧王大笑,“本王知道你会拖延时间,是以早就替你想好了,”说罢,他向着傅廷琛的队伍里一摆手,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时,就见一个红脸汉子嗫喏的出来,他先是哆哆嗦嗦的看了傅廷琛一眼,才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布包,布包里,端端正正的放着一刻晶莹剔透的白玉玺印。
傅廷琛脸色大变,他身边的大胡等人也齐大惊,大胡脱口叫道,“齐三儿,太子殿下的这玺印怎么到了你手里?”
太子玺印的分量不比皇帝的玉玺差,在傅君桓将朝政大权尽交傅廷琛手,傅廷琛的这颗太子玺印就等同于皇帝玉玺,这本该是被放在书房中看守极严的东西,怎会到了齐三儿手里?
齐三大哭,“太子殿下,属下罪该万死啊,可是牧王抓了属下的爹娘,属下不得不听他的吩咐,太子殿下,属下对不起您,请您杀了属下吧……”
傅廷琛这下真的惊到了,他看看齐三,再看看他手里的玺印,连连点头,“好,好啊,孤的玺印都能被人轻易就取出来,明儿想要孤的命想来也是极容易的,”他看向牧王,笑道,“傅廷深,既是如此,你何不直接杀了孤王更省事儿?”
“哼,直接杀了你未尝不可,可是你死了,皇上也未必就一定会把皇位传给本王,到时本王还得费事儿,倒不如你亲自让位的好,”有人搬过椅子来,牧王闲闲的往香炉前一坐,道。“傅廷琛,这香才烧了三分之一,你还有的是时候考虑,本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