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处理不?”
“会会会,”林荞忙将慕容琰扶到一边坐好,自己到河边去洗剥兔子,慕容弈送她的那把刀显然派上了大用场,她极麻利的将兔子剥了皮又掏了内脏,清洗干净后,回到火堆边开始烘烤。
慕容琰见她极熟练的样子,倒奇怪了,“你怎么会弄这个?”
就算她在宫里当差多年,可主子身边的使唤宫女也不会这个啊。
林荞就苦笑了,她在现代时,小时的哪年暑假不都是舅舅们带她抓鱼捞虾打狗撵鸡的,烤个兔子算什么?她还会做叫花鸡呢。
呃,叫花鸡!
去年夏天京城外乡间小院里那一幕又在眼前,林荞的眼里便一黯,时光果然如梭,一眨眼,那个陪她满院子追那只浑身是火的鸡的人,已经去了半年了。
慕容琰见林荞突然就黯然了神色,便知道自己的话触到了她内心的某个伤痛的地方,顿觉后悔,他忙将话岔开,问,“傅君桓封你为太子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如云芫儿所说,只是为了引他现身吗?
但看傅廷琛的反应,他分明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林荞的思绪果然被拉了回来,她一想到那道圣旨,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说啊,那个大鲁的皇帝真是个神经病……巴拉巴拉巴拉……”一时,将自己来到这大鲁后的奇葩事儿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全说了个干净。
“竟然是这样,”慕容琰又好气又好笑,他摸一摸林荞的头,夸赞,“做的好。”
他不敢问为什么林荞不肯随宁劲远回大肃,他不会给林荞机会当面说她不要他,他已经太明白她的性格了,若她真当他的面说这话说开了,那么,她便再不会回头。
他不会蠢到自己去堵上她回头的那条路。
他亲昵的动作让林荞很是别扭,她挪了挪身子,坐得离慕容琰远了些,才要说话,就听慕容琰又是唉哟一声,喘吁吁的要倒不倒,她吓了一跳,忙过来扶住他问,“怎么了你怎么了?”
慕容琰往她身上一靠,喘息声就缓了下来,“我……我没有力气。”
“唉,”林荞无奈,只得让他靠着自己,她一边翻烤着火上的兔子,一边注意着不让他滑下去,不一会儿就忙出了一身汗。
慕容琰瞧着她额头上的汗意,唯恐她回头着了凉,便将身子移开,向林荞道,“嗯,我好些了。”
“真的好些了吗?”林荞半信半疑的又去摸他的额头,见果然不热了,她这才松了口气,拍一拍手上的灰,她转头看着树林,就道,“奇怪了,咱们若是顺着水被冲来这里,按理,也该有人能找到咱们了。”
不管是傅廷琛的人,还是慕容琰的人,顺着这河水往下游一找,很容易就能找到他们,怎会这么久还不见人影?
慕容琰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他点头,“对,确实……有些奇怪。”
“难道……宁大哥他们已经出事了?”
林荞一想到宁劲远,便扁着嘴想哭,若是宁大哥为了她出了事,她怎么有脸去见宁大娘和坠儿,坠儿肚子里可还有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