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您也该宽一宽心了。”
慕容琰目光幽远,也不知看向何方,半晌才溢起一丝苦笑,却问,“据说,昨儿送进来的舞姬不错?”
张总管就笑了,点头,“是呢,老奴去看过,一个个儿的如弱柳扶风,那叫个婀娜多姿,嗯,要不——奴才命人带两个过来侍奉殿下?”
慕容琰双手托在脑后,向椅背上一仰,闭目,笑而不语。
“好咧,殿下等着,”张总管颠着一生肥肉,麻溜儿的出了门!
世人皆知,大肃朝皇长子——豫王殿下慕容琰,好战好杀,更好女色!
林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趴在郑雪梅日常休憩的暖炕上。
她就慌了,赶紧挣扎着要下炕,身子才一动,背上顿时火辣辣犹如被揭了层皮,疼得她“嘶……”倒吸了口冷气。
却是郑雪梅亲自守在边上,一见林荞醒了,忙过来瞧,又唤紫兰,“快倒杯水来。”
她亲自给林荞喂了几口水,就将紫兰支出去熬药,屋内只剩了她们两人,郑雪梅将茶碗一放,脸色就冷了下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林荞被背上的棍伤疼得太阳穴都一抽一抽的,根本没力气说话,但郑雪梅的脸冷得如窗外的寒冰,根本由不得她不说。
于是,她就将在西凉殿里招的那个版本又改了改,她在御花园里被人胁迫,但那人说若不按照他说的办,除了她自己没命,郑才人也要遭厄。她迫不得已,只好顺从去了西凉殿,不想,这一切竟然是皇后的安排,目的是为了逼她承认那包燕窝是郑雪梅指使所送。
说到这儿,林荞故意不解的问,“小主,您说——皇后既然可以直接对您下手,又为什么还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逼奴婢去皇上跟前攀扯你呢?”
这是个很大的破绽,如果让郑雪梅问出来,那她圆不上便是扯谎,所以,不如她自己先问出来。
郑雪梅正气得满脸通红,闻听这一句,果然不疑有他,她狠狠的啐了一口,道,“你懂什么?若我是被暗算死的,皇上少不得要查,那时不定闹出什么来?倒不如给我栽个罪名,让皇上赐死我,一来解气,二来,也干净。”
林荞一想,咦,果然是这样的。忙顺势点头,“还是小主聪慧,奴婢竟没想到这一层的。”
“哼哼,坤宁宫那位只怕怎么都没想到,她费这么大的力气,鸡没偷着还蚀了把米,她哪里能料到,我郑雪梅虽落了势,身边的人却也不全是珍珠和翡翠那样没良心的玩意,”说到这里,郑雪梅看着林荞的目光也柔和了些,“阿荞,我也没想到,你对我竟有这样的忠心!往日里,我竟然——竟然没好好待你……”
林荞心里就一软,随即就想……那她是不是就肯放自己出宫了呢?
郑雪梅又道,“你放心,你对我的忠心我是记得的,等我复了宠,我一定让你做个诰命夫人,我拿你当我的嫡亲的妹妹!”
林荞泄气,“奴婢——谢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