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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借着郝大夫,一睹小神医娘娘的风采,若是有机遇,得授半言只语,也是此生造化。哪料人算不如天算,一场风寒,让郝大夫病重于榻,如今性命垂危。
刘意敏黯然不已,说道:“我进去再给你师傅尽一次力……”后面的话,却不知道开口,在郝复生才开始病重时,他就给开过药,但病情汹涌,药皆无效。后来他又请了各地来的大夫,近百名大夫齐聚会诊,结果仍然无法阻挡病情
恶化。
刘意敏举步,正要入房,突闻外面有人大声惊叫:“不好,官兵来了!王城兵马司的人过来封街了!”
众大夫一愣,走到大门,便见穿着兵马司的官兵把此街给戒严,为首骑着高头大马的副指挥正带着人往这座院子而来。
“兵马司的人是要往这边过来的?要来这里抓人吗?”
“可我们又不曾犯法,官兵过来抓谁?”
一名大夫脸色一变,说道:“郝大夫病重之后,便有人造谣,说郝大夫的病会传人,难道有人告到兵马司那里,这才来赶人的?”刘意敏怒斥道:“荒谬之言!郝大夫病后,我第一个去给郝大夫诊治,喜果更是一直近身伺候,若是会传人,早就把我与喜果传染了。大家都是大夫,又不是没有见过这病
,有几个大夫曾被传染了?”
大夫苦笑道:“咱们相信,但附近的百姓不相信啊!他们得知郝大夫突然病重,又咳血,就言之会传人,咱们越是解释,他们越是不信。”
“来了!来了!”
东城副指挥骑马来到院子门前,翻身下马,喝道:“闲杂人等,退避!不是此院中人,速速离开!”
庶民最怕官兵,尤其是王城里的官兵,往往一言不合就被投入大狱,他们千里迢迢来到王城,无亲无靠,最怵遇到官兵。
众大夫慌着要离开时,刘意敏反而上前一步,问道:“不知官爷此来,是为何事?”
刘意敏家族先前是从皇朝那边搬过来的,先祖又曾出入皇朝世家之门,比起普通百姓多了些见识,也多了些胆识。东城副指挥一直遵王后旨意,关注着这些大夫,又有王后下旨说不得刁难他们,这会儿想到王后出宫是为了郝复生,再想到王城传闻郝复生是王后娘娘的弟子,更加不敢
刁难,放缓了口气,说道:“王后娘娘即将驾到,闲杂人等须得退避,以免冲撞了王后娘娘。”
众大夫倒抽一口气:王后娘娘驾到?
王后娘娘不就是小神医大人吗?
王后娘娘这是知道郝大夫病重,特地过来探望吗?
这么说来,王后娘娘是认郝大夫这个徒弟的?众大夫大为振奋,他们不顾辛苦,从千里之外赶来王城,为的就是寻找医道,聆听小神医娘娘的教诲,这会儿小神医娘娘驾临,是不是表明娘娘是愿意接见他们的。没准
,小神医娘娘肯和夏国那时一样,也开个论医大会传授医道。
传闻小神医大人为人极和气,夏国论医之时,不管身份高低贵贱,有问必答。
定是如此了!
众大夫激动得跟打了鸡血一样,早把刚才对王权的恐惧抛之脑后。
人生若是能一睹小神医娘娘的尊容,就是死,也无憾了!刘意敏亦是如此,他忍着激动,说道:“王后娘娘驾到,想必是为了郝大夫的病而来的,小人虽不才,却是最熟悉郝大夫病情的人,娘娘若是问起郝大夫的病,正好给娘娘
解答。”东城副指挥想了下,觉得有理。他是从萧溍的侍卫中提起来的,知道宓月医术高明,当年宓月途经夏国,在夏国论医之时,他就是负责保护宓月安全的侍卫之一。“你可以
留下。”
其余大夫连忙自荐说道:“小人亦给郝大夫开过方子,亦把过脉,小人亦知郝大夫的病情,还请大人让小人留下!”
“小人亦是!请大人恩准留下小人,以便给王后娘娘解惑!”
众大夫七嘴八舌的请求留下,急得差点跑到东城副指挥面前抓着袖子恳求了!
东城副指挥脸色一寒,斥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都给本官退下!”
喝退众大夫后,东城副指挥点了几个看上去老实一点的大夫留下,其他的大夫,让他们速速退避。
院子里今日共有三十余名大夫,东城副指挥使只点了十人留下,其他二十多人虽然失望,但也不得不离开院子。不过这些大夫不肯离得太远,纷纷躲在戒严之外的街道,伸颈张望,乞望能看到小神医娘娘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