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突然一把掐住沈雪莱的下巴,“沈雪莱,你可真是……”他顿了顿,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给挤出来的,“好得很呐!”
沈雪莱知他是误会了,此刻又被他这样捏着,心里直发颤,“峻……峻熙,我没有。”
“呵——”白峻熙嗤笑出声,手上的力道越发大了。
看着沈雪莱的脸色变得苍白一片,他觉得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没有?没有什么?没有给我挖坑?还是你没有念着某个谁?”
沈雪莱蹙着眉头,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但白峻熙却不肯,“要我不去针对谁?你说的那个谁……怎么,不敢说出来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谁是特么的谁?!”
沈雪莱摇着头,“峻熙……”
“别叫我!”白峻熙怒吼出声,眼里的冷杀之意很是浓厚,“你那么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真是让我看了都觉得恶心!”
沈雪莱的下巴很疼,心里也很慌,眼泪蓄在眼眶里,在灯光的折射下,泛着柔光。 “白肃有什么好?嗯?我问你,他那个野种有什么好?沈雪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点儿小心思!”他重重的抽回手,眼睛一片赤红,“你别忘记了,我才是你的丈夫!和你结婚的那个人,是
我!不说那个什么也不是的野种!”
“你连孩子都给我生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出墙吗?”白峻熙瞪着眼,恨不能从眼里崩出利箭来将眼前那个可恶的女人给杀死,“我告诉你,这种想法,你想都不要想!”
“峻熙,你误会了。我没有……”她是真的想要好好和他生活的,哪怕这种想法只是今天才有的。
“呵!”白峻熙握着拳,“沈雪莱,你现在说假话真是连草稿都不打了?”
“我……”
“你喜欢谁、想要为谁舍生取义,我管不着你。但你当一天和尚,那你就得给我撞一天钟!沈雪莱,亏我还想着和你好好开始、好好经营以后。可是现在……”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里都是嘲讽,“你是不是在笑我在白日做梦?”
“我没有。”
“我管你有还是没有!”白峻熙气得笑出了声,“你既然和我结了婚,我也知道你不爱我。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看你喜欢那个野种却又不敢靠近他的样子。”
说着,他朝她靠近了一些,冷着嗓音开口:“你知道吗,你那副样子,真的是又贱又可怜。有句话是怎么说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哈哈哈!沈雪莱,你都快笑死我了好吗?”笑完,他又狠厉了神色,也朝后靠了一些,“我就是要看你明明想要却又得不到、我就是想要看你心痛难当!沈雪莱,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他喜欢了她好久好久的时间,从最初的少年,一直到现在事业有成的青年,他都没有改变过心意。哪怕……她从始至终都不曾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他明明什么都比白肃那个垃圾野种都要好、都要出色,可她却看不见他。他心痛难受,却还是忍不住朝她靠近。
十几岁的少女,温柔似水,又带着那个年纪所特有的单纯和天真。偏偏她还是个善良的女孩子,让从童年起就因为母亲和父亲的关系而在心里铸下了阴暗的墙壁的他,感受到了无忧无虑的美好。
他想,他要是和她结婚,那就太好了,他的人生肯定也会美好和快乐许多。
只是啊,他后来和她结了婚,但生活却并不是他所想要的那一种。他恨,恨她,也恨白肃,还恨自己。因为他不管怎么做,她都不喜欢他。
就像现在,她委身于他、乖巧柔顺的样子,也不过是为了那个野种,只是她想要他不要再针对那个野种!
呵呵——
他可真是笑话一般的存在!
所以,你让他怎么不怒?怎么不心痛?
“沈雪莱,我白峻熙这些年来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但我也不是没有底线,我也……”他冷冷的看着她,绝情无比的话,张口就来,“并不是非你不可!”
说完,他抽身而出,就像他面前的女人不过是什么脏东西一般,他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
“……”沈雪莱整个人都有些懵了,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不明白他怎么一下子就那么生气了。
白峻熙可能是真的太生气了,也没去浴室洗漱,毫不避讳的从衣柜里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快速穿上,然后开门而出。 听着房门被摔得震天响的声响传来,沈雪莱仿佛一下子就被拉回了神志,冲着门口的方向大喊,“峻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