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声。
徐徐起身走到了窗口,捏着那一串佛珠负手而立,眺望着极是好看的月光。只是今夜的月色似乎有些不太一样,隐隐中透着少许血色。
“血月?”赵无忧眯了眯眸子,她突然想起了那一夜的月光。
似乎也是血月!
“血光之灾?”赵无忧心头一窒,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佛珠。转身快速出门,奚墨在外头候着,赵无忧的音色有些急促,“你且去钦天监问一问,最近是否天有异像?”
奚墨行了礼,快速离去。
温故疾步上前,瞧着面色微变的赵无忧,不觉生出几分担虑来,“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就是觉得心里不安,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意外。爹,你说老天爷的安排是不是都是注定的?注定我来到这里,却也注定了一定的时日?等到时间到了,我就要走了?”
“胡言乱语什么?”温故面色微白,“不管发生什么事,爹都会陪着你,都会保护你。就算拼了这条老命,爹也不会让人伤了你。”
“爹!”赵无忧上前,轻轻抱了一下温故。
温故愕然愣在那里,突然间鼻尖酸涩,狠狠的点了头,应了一声,“爹在!”
外头有些动静,两人快速分开,温故一回头便看到沈言站在那里。
沈言愣了愣,“发生何事啊?”
温故拭去眼角的泪,“没什么,就是突然间……”
“你们两个……”沈言蹙眉。
“这是我闺女!”温故哼哼两声,当即拂袖而去。
沈言杵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他定定的望着赵无忧,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赵无忧落落大方的开了口,“那是你兄长的老丈人,是我的亲爹。”
陆国安知道这些事,并不代表沈言也知道。对于赵无忧的秘密,沈言知道得少之又少,唯一那次还是从兄长临走前的吩咐中得知的。
“有什么事吗?”赵无忧问。
沈言这才回过神来,“有萧容的消息了。”
心神一震,赵无忧眼底的微光骇然冷入骨髓,“跑了?”
“得到你留在公主府里探子的消息,咱们就悄悄的在公主府外安排了重力,是以当五城兵马司的人大肆搜捕萧容之际,他便再也忍耐不住了。”沈言道,“他毕竟身上有伤,这公主府这京城眼见着是你的天下,他哪敢还在这里头待着。”
“出城了?”赵无忧问。
沈言颔首,“咱们的人一直追着,想跑也不是那么容易。饶是武功再高,也禁不住这车轮战。一对一的打不过,那就一对十,一对百。血肉之躯总归有熬不住的时候,那时候便是他的死期。”
“孩子呢?”赵无忧问,“小思睿……”
“咱们的人看到了,孩子在他的背上。”沈言敛眸,“也是因为这样,我才说要车轮战,不敢放箭。萧容固然要抓,但是孩子必须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