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了,快走。”我搀扶着高个保安走在前面,矮个保安背着尸体走在后面。
漆黑的地下通道里就这样前行了几分钟,我感觉手掌上传来温热,低头一看,高个保安肚子上的血已经完全浸湿了衣裤,他扶着我的胳膊都哆哆嗦嗦,一步步更像是挪动。
“这条通道还有多久才能走出去?”我感觉高个保安已经到了身体极限,再走下去,他估计会死在路上。
矮个保安看了眼手表:“估计还要两三分钟,要不咱先把尸体送走,外面有运尸的小车,一会推一辆进来用车子载老宋出去。”
“只能这样做了。”我把高个保安搀扶到旁边:“你在这里等着,别用摸过尸体的手触碰伤口,我们一会就回来。”说完我就和矮个保安抬着尸体快步离开。
漆黑的地下通道,非常压抑,一想到这曾经运送过无数尸体就感觉更加难受。
“到了没,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啊?”因为职业特殊,我对于时间的把握非常准确:“应该已经超过三分钟了。”
“再走会就能出去。”矮个保安紧了紧手中的麻布,尸体头部对着他的方向,一走起来,尸体头颅总会若有若无的露出,看的他心里发毛:“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这具大体老师好像变重了一点?”
“变重?”我可能是刚搬,所以并没有感觉,被矮个保安一说立刻停手:“掀开麻布看看,别是尸变什么的。”
“你别吓我啊。”矮个保安犹豫着去掀盖住尸体的麻布袋,我则取出一张镇压符藏在掌心。
麻布掀开,这具体型完整、制作优良的标本呈现在我的面前,很真实,和死去很久的人不同,除了皮肤颜色外并没有太多差异。
“有变化吗?”我询问矮个保安,他看了半天后摇了摇头。
“没变化就可能是心理作用,先出去再说,多耽误一秒,你那个兄弟就离死亡更进一步。”
我和矮个保安盖上麻布袋又走了几步,他突然大叫了一声。
“又怎么了?”我刚才吓得差点把尸体扔他脸上。
“有东西爬到我身上了,像丝线一样。”矮个保安苦着一张脸:“还有就是,这大体老师眼珠子好像动了一下。”
“动了?!”我朝他招手:“你走前面,我来搬尸体的脑袋。”
互换位置后,我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尸体的脸上,并没有发现它有任何异动。
本以为这次能够顺顺利利的走出去,结果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大约十几秒后,通道那边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朝我们走来。
“是人是鬼?”刚换过位置,矮个保安走在前面吓得不敢动,等他用手电照过后才松了口气:“没事,是老陶来接咱们了,他估计也是不放心。”
我看着那有些蹒跚的人影,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不安:“你们一共几个人?”
“就我们仨,我和老宋负责搬尸体,老陶联系卖家,开车在外面等。拿了钱我和老宋拿大头,老陶分两成。”
这三个保安分工明确,肯定不是第一次作案。
“陶哥,你跟这哥们先把尸体送出去,我回去看看老宋,他受伤了。”矮个保安朝老陶喊话,可是对方并没有回答。
“有些奇怪。”我眉头一皱,正常来说一个大活人进入黑漆漆的地下通道肯定会携带照明工具,可是这老陶晃晃悠悠的就走了进来,连个手电也没有。
“陶哥,我们在这!”矮个保安还没有意识到异常,直到那个老陶越走越快,最后好像是在通道里飞奔一样他才感觉到不对。
“陶哥?”他晃动手电,光束无意间照到了陶姓保安脸上。
“不好!”我瞬间后退一步,一把抓住矮个保安:“快跑!”
“怎么了?”
“那家伙长着一条死白色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