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勇在边上已经着急了,看到余见海始终不开窍,忍不住悄悄地在他脚后跟踢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多说。等到四周没人的时候,钱永才忍不住埋怨道:“余师兄,你
怎么糊涂了?岳老师让你当第三署名人,你还推辞什么呀?”
“不就是署个名字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余见海无所谓道,“加不加上着都是咱们课题组的功劳,旁人也抢不走。” “能够在国家刊物上发表署名文章,这是多大的荣誉啊!”钱勇有点无语道,“余师兄,这可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不一定能争取到的,你居然一点点都不在意。你大概还不清楚,能够在上面发表署名文章的都是业内公认的精英,有多少人靠着一片论文一举奠定了在行业内的地位。我敢说,要是你的名字能够出现在上面,你将会在整个
三麦育种行业一举成名。”
“原来是这样啊!”余见海笑了,“你觉得我是在乎这种虚名的人吗,我也不需要,还不如给有需要的人呢。”
“这……”钱勇无语了。那一刻他简直有点怀疑余见海的智商,不知道他是真的淡泊名利还是脑子短路了。
在招待了岳男一行吃了顿丰盛的午饭后,又请他给耿教授带了点小礼品,余见海将他们送上回齐鲁的客车,这才急忙驱车往回赶。这麦子是收完了,田里还得种呢。 乌泱泱的一大片土地要安排灌水浸泡,等着和地插秧,准备下一季的水稻呢。最近几天天气预报一反常态,原本割麦子的时候天天预报有雷雨阵雨,虽然有时候也乌云密布,可是基本上没下什么雨,让提心吊胆的人们安稳地割完了麦子,就连余湾村里的那片被当成示范田的麦子也全部颗粒归仓,大型拖拉机将秸秆粉碎还田完毕,老
天爷依然没有要认真下雨的迹象。
收麦子怕下雨,插秧恰恰相反,人们都伸长了脖子盼着下雨呢。 该因云水地理位置靠近海边,处于河流的下游,现在正值农田用水的高峰期,上游的节制闸都关得死死的,连一滴水都不乐意往下游放。原本满满当当的小河仅仅一
夜的功夫,水位就下降了一尺。大家都在抢水,电灌站昼夜不停地轰鸣,有多少水经得住这样抽啊!
和割麦子放在最后恰恰相反,余见海首先安排将村里的那片地整理插秧,终于抢在电灌站歇气的前一天将秧苗插种完毕,第二天就抽不上水来了。 原本清澈得小河几乎干涸,没有打上水的田块只能眼睁睁地盼着下雨了。大人们都趁着空闲下河摸螺蛳抓河蚌,随意一个路边都可以看到将吃不完的鱼虾拿出来售卖
的人们。 余湾村也有不少村民下河摸了一些,特地送了一点给余见海家。余汉生和黄翠娥老两口蹲在门口用刀片剥河蚌的壳,将散发着淡淡鲜味的肉剥离,留着炒青椒吃。安
娜和小丫头兴致勃勃地蹲在边上,手里捏着一颗不规则的珍珠,眼巴巴地期待着能够从河蚌里再剥出一两颗来。 余见海没有心思注意这些,他作为余湾的主心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组织村民们抗旱,拯救大棚里正值结果盛期的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