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鹰眸直直的盯着她。
他本就目光幽深灼热,闪着水光,氤氲的直直盯着她,窦清幽心里猛地紧缩。
燕麟试着吻了吻她,看她仿佛呆愣愣的被他震住了,立马长舌扫过去,深深吻住她。
“唔唔……”窦清幽惊的瞪大眼。
满院子的人早就在他扑上去抱住窦清幽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燕麟疯狂的汲取她,死死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碎在骨血里,这样永远都没人能把她从他身边抢走!没什么能把他和她分离!
窦清幽被他深吻亲的全身发软,又被死死攥着,挣都挣不脱,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燕麟恨不得立马就把她吞下去,到底没敢太放肆,只抱着她不停的长吻。
马上要气竭了,窦清幽整个脸都变色了,这才不舍的松开,“乖宝!我想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到死都不分开!”
看他眼中又有泪光,窦清幽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燕麟。我……”
她一声燕麟,仿佛包含了来自前世的沧桑沉重般,燕麟忍不住又搂紧她,“幽儿!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我前世护不住你,今生又没能护住你!”
窦清幽没有挣脱,任由他抱着。她也知道,是她心结太重。之前爱情冲昏头脑时,觉的只要在他身边,纵然前路多荆棘,能陪他多久,飞蛾扑火也要抱他!可看到他把对她的爱和亲密曾经给过别的人,她接受不了了。看到他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恩爱云雨,现在再想她都已经忘了当时的感触。只是,“……无论如何,是生是死,再也不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她不知道还怎么和他过,会过成什么样,所以她都告诉他她心里所感所想。
燕麟抱着她的身子轻颤,他若是不顾及旁的,直接把她打昏送过去,就算是他亲手把她送到别的男人手上又怎样?她也不会被他伤到极处,只落如今满头白发。死死抱着她,重重的相她承诺,“前世今世,我都只有你一个!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所有,都是属于你的!独属于你的!”
“你的胡子扎着我了……”窦清幽没接应他,幽幽道。
燕麟一愣,瞬间有种想要掐她脖子的无力感,“幽儿!?”
窦清幽直接推开他,叫了人来上茶。
知道警报解除,所有丫鬟婆子突突全部出来,各就各位,各司其职,忙活开来。
燕麟看她还是没准备原谅他,心一横,就不走了,不仅不走,还拿了个搓衣板来,往院子里一放。
满院子人都惊恐的瞪大眼。都督这是……准备跪搓衣板!?他?一个杀神!超一品的大都督,在院子里跪搓衣板!?
都抬头看看,天上有没有下红雨。
天上没下红雨,倒是飘起了小雪花。
窦清幽气的脸色发黑,“让他滚!快滚!”
燕麟听了,纹丝不动,一脸委屈幽怨,“要么让我上内室里跪,要么我就在这跪!我媳妇儿孩子都不要我了,我还要脸有啥用!”
消息本来传不出去,别院里纵然有嘴快的,但这个事却没人敢往外传。外面也只知道燕麟回京就跟到了窦清幽别院,连家都没回。
但燕麟自己让人散播出去,燕都督在家里跪搓衣板寻求原谅,祈求老婆孩子回家,发誓爱她一万年!此生唯一,生生世世唯一!要是违背誓言,就让大楚亡国!
本是个美丽的誓言,结果却拿大楚的存亡来发誓,这是打皇帝的脸,还是警告某些人?
但地下的百姓都把侧重点放在了跪搓衣板上,纷纷议论这一波热闹。堂堂阉党头目,如今又手握重拳,皇上心腹近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如此惧内!
奚冰听说了,连忙过来,也一块跪求。
燕麟冷眼看着,“滚!”
奚冰脸色一僵,张张嘴,那一声弟弟,却丝毫没有底气叫出来。他不认她这个姐姐!留她只为了向窦清幽解释!连她来劝解都嫌恶她插手,嫌恶她碍事。仿佛她有多肮脏,不能玷污了他和窦清幽的夫妻情一样。她白着脸,跌跌撞撞出去。再没敢提劝窦清幽带孩子回家的话。燕麟的态度,明确告诉她,她不配!
一转眼,立马又换了一副面孔,燕麟跪在雪地里,可怜的直发抖,“乖宝!乖宝!?让我进屋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