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笑道:“什么乐事,不过是泰隐那小子定亲时候的傻事,他那时才多大呢,说出这么些子傻话来。”
元春一时没反应得过来,这泰隐二字虽然有些印象,到底不够耳熟。皇后嗔怪道:“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那小子是您钦点的状元,便是那时还小,说话做事也定是有礼的。”
元春这才想起来,是林沫!因而强笑道:“靖远侯说起来,还算是臣妾的表弟,臣妾上回回家省亲,并不曾见的他,只是外祖母说起来也是满口夸赞,只是年纪略小些,竟然已经定亲了?”
皇帝面『色』有些不愉起来,还是皇后出来打圆场:“那孩子人小心大,五岁就定了亲了!”
元春见帝后满脸喜『色』,忙把答应了王夫人的事抛到了脑后,又尽力奉承了好一会儿,这才告辞回自己寝宫。待得人走远了,皇帝冷哼一声:“她算泰隐哪门子的表姐呢!”[]红楼之林氏长兄18
皇后笑道:“往日里还叫我给这些老臣家的女儿些许面子,把她们再捧一捧去讨老圣人的欢心,怎么今儿个自己倒差点破了功?”
皇帝叹道:“这不是替泰隐难过么。是朕想的不周到,不过是看林如海有个爵位,为官也算清正,能叫泰隐名正言顺的得个爵位,也图个好名声,怎么就忘了这林海还修下了一门作孽的亲戚!泰隐如今在家里头守孝,朕也见不到他,不知道如今他怎么样呢。”
皇后抹泪道:“你好歹还能见见他,我是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也不尽然,他如今不是有个妹妹么。。。。。。”皇帝心里头思量着。皇后一听忙道:“这可使不得,皇上刚刚不是才同臣妾说,泰隐这孩子最是护短的,他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姑姑受了欺负,他都敢扛着宝剑去姑父家里闹腾的,这亲自教导的妹妹若出了什么岔子。。。。。。虽说皇命不可违,可他若是忍气吞声地认了,心里怨恨上了,那岂不是要我的命么!”
皇后如此说自然是存了她的心思,她给皇帝生了三子,如今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有正妃,末子却被送了出去,皇帝其实是念旧的,倒不是说对这个末子多爱护,只是心有愧疚,越发地要弥补,六皇子如今可没有正妃,若是林沫成了老六的妹夫,自然是要多加关照的,岂不是叫他同自己的两个儿子离了心去?她有心替两个嫡子求一求,奈何林家门第清高,如今又同文宣公成了亲,万不可能让妹妹做妾的——皇子的妾,哪怕是未来皇帝的妾都不行!
皇帝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虽育有二子,膝下无女,不若认个干女儿吧!”
皇后大喜:“皇上此话当真?”
“如何不当真?”
“就怕老圣人要生气,说我又行那些小家子事。”皇后略是为难,“何况若认了义女,她自然是要住到宫里来的,只怕是。。。。。。”
皇帝笑道:“等她出门前认罢!泰隐那小子护短又六亲不认的『性』子,朕听山东的老臣们一说,可是怕得很呐。”
帝后二人又拣那林沫在山东的趣事说笑了一番,才歇下不提。
不管元春回了兰春殿如何忐忑,恨母亲愚钝得罪了神的圣眷的林沫,连累得她也在皇后面前没脸,这贾母听了王夫人的回话,病也好了大半的,只想着到底宫里有娘娘,贾家也不至于落的名声太差,因而对着娘娘的生母王氏,倒也没有多加苛责,不过让她多拣几天的佛豆,把那些子传话的下人狠狠地发作了一通,又叫王熙凤重新管家,好好整顿家事。
这凤姐虽说被林沫那一出说书的唬破了胆子,到底也是打小充作男儿教养的凌厉『性』子,更是看破了姑母的利用,心里只觉得冷笑,既然叫她重新掌了家事,就得为之前的事儿付出些代价!
王熙凤也不是没想过自己是被林沫给挑拨了,可是人挑拨她有什么用?林家的家私她冷眼瞅着,可比荣国府这入的少出的多的强,靖远侯一等侯爵,比自己的公公贾赦还要高上几等,林沫的才学出众,虽说王夫人常夸宝玉的资质,只是这资质出众了十几年,怎么不见宝玉下场试一试,哪怕考个秀才也好啊。林家强过他们这么多,挑拨她这么个小人物做什么!
还不是她那个好姑姑,干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儿,把黑手伸到大姐儿头上了都!大姐儿是王熙凤的命根子,未来的子嗣更是她作为贾家媳『妇』的依仗,她王夫人,手伸的太长了些。既然做姑姑的不慈,也别怪她当侄女儿的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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