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当时出了廊道,离开城隍庙就向东走了。”
吴志远对这道士的话十分怀疑,他极可能是贪图吴志远的钱财而信口胡诌,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月影抚仙和那小姑娘的下落。
吴志远并不揭穿,他点了点头,径直出了廊道,离开了城隍庙。
显然,在这里已经找不到关于月影抚仙的任何线索,吴志远又坐上一辆黄包车,去了十六铺码头的水果一条街。
在十六铺码头流连徘徊了整整一下午,始终不见月影抚仙的身影,这时,天色微暗,华灯初上,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了。
想起还有独秀夜总会的事要处理,吴志远只好拦下一辆黄包车,又向闸北独秀夜总会方向而去。
到了夜总会门口,吴志远才发现此时的情景已经与上午来时大不相同,此时的独秀夜总会大门敞开,门前各站立一名门童,不断地向走进镶花玻璃门的顾客弯腰鞠躬。
吴志远紧了紧衣领,提着手提包迈着大步向门内走去,两侧门童见吴志远走过来,连忙齐齐躬身行礼,吴志远也不理会,跨出一步走了进去。
里面的情景令吴志远大开眼界,放眼所及,灯红酒绿,莺歌燕舞,西装革履的男人和旗袍低胸的女人穿梭其中,东侧台子上站着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正手扶话筒唱着靡靡之音。
吴志远只看了台子上那女子一眼,只一眼便认出那女子正是昨日在城隍殿见过的站在冯远山身旁的那位陈小姐。
“原来她是个唱歌的……”吴志远心中暗道。
这时,一名服务生走过来,向吴志远问道:“先生几位?”
“一位。”吴志远回答。
“请到这边坐。”服务生引着吴志远到角落一处雅座坐下。
“先生要点什么?”服务生语气恭敬的问。
吴志远心下一乱,这种地方有什么吃喝的他一概不知,又如何点单?幸好杜月笙的管家往这身西装口袋里留了不少大洋,吴志远不怕消费不起,于是看也不看的随手一指邻桌,说道:“照样来一份。”
服务生可能第一次见吴志远这样点单的客人,闻言愣了愣,然后才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坐在邻桌的那个一直背对着吴志远的女子站起身来,手里拿着半杯红酒走到了吴志远桌前。
“这位先生,我能坐吗?”那女子问道。
吴志远抬头一看,站在面前的女子一身旗袍,但头上却戴着一顶白色花边圆顶帽子,更奇怪的是她脸上还蒙着面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吴志远与那双眼睛猛一对视,心中竟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双眼睛生的十分好看,但吴志远确定是第一次见,然而,这双眼睛所迸射出的那种目光,却令他突生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那是一种骨子里透露着阴狠的目光。
这一刹那间,吴志远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
“请坐。”吴志远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身旁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