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闺女,也该好好的找个好人家才是。”
袁林氏顿时有些不喜了,听着这话倒像是因为小葭不是她亲生的,她故意苛待了一般。
沈葭也跟着皱皱眉头:“大婶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干娘待我自然是如亲闺女一般无二,婚姻大事干娘愿意给我自己拿主意,也是为了让我自己中意了日子才过的舒坦不是?”
看母女俩态度一个比一个强硬,冯大婶子自知今日是得不了什么好结果了,只得干笑两声:“也罢,今儿个就当是我白跑了这么一趟,你们且再想想,刘家到底是难得的好条件,可别就此错过了。到底是邻里乡亲的,大婶子我也不会害了小葭去。”
她说完见母女俩都不接话,又讪笑两声:“罢了,你们忙着,我就先回了。”
见冯大婶子走了,袁林氏叹息一声,转而看向沈葭:“冯大婶子有句话倒是说对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再拖两年终究不好,却不知你自己是个什么想法?”
听袁林氏这么一问,沈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脑海中莫名闪现出侯远山那憨厚俊秀的面孔来,一时间心跳也跟着加快。
她忙转移了话题:“那刘二少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袁林氏叹息一声道:“这倒是不甚清楚,不过听你来生哥说那刘员外家里乱的很,除了刘三少爷,剩下的没一个好人。想来,那刘二少爷也不会是什么好主儿,咱就别想着冯大婶子的那些话了。这刘家进去了保不准就是火坑,干娘自是舍不得你去跳。纵使他们家里再有钱,咱们家也不是卖闺女的。”
沈葭听的有些感动,一脸认真地看着袁林氏:“干娘,谢谢你。”
袁林氏温柔地冲她笑笑:“傻孩子,咱们现在可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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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刘二少爷的事,冯大婶子隔三差五的便往袁林氏家里去,冯大婶子是村里的媒婆,她来做什么侯远山哪有不知道的。
这一日,侯远山坐在屋前收拾着刚打的猎物,便听得隔壁又传来冯大婶子的声音:“来生他娘在吗?”
侯远山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神色凝重了几分。
高耀倚在门框上忍不住道:“你还真打算把话烂在肚子里头?再不抓点紧,小葭可真成别人的了。”他原本是到他这里来看看有没有野鸡蛋,好拿回去点给她媳妇儿做煎饼,没想到刚来便碰上了冯大婶子。到底是他的好兄弟,看他闷闷的没有个动作,他也为他着急。
侯远山瞧了眼隔壁的方向,默默低头继续整理着猎物,并未言语。
高耀无奈叹息一声,其实他这兄弟什么想法他大概也知道。村里的流言也不是无中生有的,所有的亲人因自己而去,搁在谁心里都会有疙瘩。
他想了想道:“我听说冯大婶子介绍的是刘员外家的二少爷,那也不是个好东西,虽说是未娶妻,但整日流连花丛,是个出了名儿的色胚,我还听人说他老子爹的姨娘都被他占过便宜。你担心自己克亲害了小葭妹子,难道就忍心看她往火坑里跳?”
侯远山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神色格外笃定:“袁婶子不会让小葭往火坑里跳的。”
“话是这么个话,但那刘二少爷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家里有财有势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刘二少爷若真看上了小葭,想脱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侯远山又沉默了一会儿,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决然:“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她的!”
高耀叹息一声,上前拍了拍侯远山的肩膀,拿着四个野鸡蛋回家去了。
因为高耀的提醒,侯远山越发关注冯大婶子给沈葭做媒的事了,后来听袁婶子没有将沈葭许人的打算,这才稍稍放了心。
但想到那刘二少爷是个难缠的,他也未敢完全松懈,就连平日出去打猎也要比往常早回来几个时辰,生怕袁家因此会出什么事。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祭灶的日子。
传说灶王爷是玉皇大帝封的“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负责管理各家的灶火,被作为一家之主受世人香火。而腊月二十三这一日,灶王爷便会回到天上向玉皇大帝禀报这一年里的大小事宜,直到大年初一才会重新归来。
因而,也就有了“腊月二十三,送灶老爷上天”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