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潜伏在赤阳国十几年,拼了命地攀上赤阳国皇室,给他们这两个野崽子装孙子?司雪晨那个怪物,整个长老会都绝在她手里,司彤神女被她活活咬死,他这个长老会的备选成员,单打独斗连给她塞牙缝都不够。想到这里,他心中怒意更浓,望向含章公主的眼里闪过一道杀意。他除不掉妖女,对付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却绰绰有余,不知死活的东西,她能有今天也不看看是谁的恩赐,若不是他改造了她,此刻她坟头上的树都能遮阴了。
他突然暴露的杀意让含章公主心头一凛,她瞧不上这个老东西,他说凤冥帝是蛮夷,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荒漠里的巫族,也配指使他们这些出身中原的贵人。可这个老头子确实有点子邪门在身上,尽管她认为自己已经很强了,却也不敢狠得罪他。她将头别过去,唇角撇出不屑。
龙肃面罩下的表情更难看。
正在这时,窦轩轻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龙大人稍安勿躁,现如今七国只剩下赤阳国和凤冥国,两国决战早晚会发生,龙大人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何必急在这时?”
龙肃心情不顺,闻言,冷笑道:“我不是急,只是怕陛下亦被美色蒙蔽了双眼,对凤冥帝心软。”
含章公主因他嘲讽意味浓厚的言语大怒。
窦轩却不恼,含着笑扬起眉梢,语气轻佻地说:“如凤帝那般的妙人儿,怎会屈服于心软的男人,要想降服她,自然得比她狠上千分、万分。”
含章公主俏脸阴沉。
龙肃面皮微松,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就祝陛下得偿所愿了。”
在他心里,他只怕窦轩出于畏惧不敢动手,肯动手就好,至于为什么动手,龙肃不在乎,没有男人不喜欢美丽的女人,就算夹杂私心也无妨,以那凤冥帝的狠辣,只要窦轩和她作对,必会遭来更毒的反击,而以窦轩锱铢必较的性子,惹翻了他,他便会毁天灭地。若他二人能玉石俱焚,那就妙了……
窦轩歪在榻上,从谢泠捧来的茶盘上端起茶盏,他用眼梢瞥了一下沉浸在思绪里的龙肃,鲜红的唇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
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湛蓝如洗,如玉一样澄澈。
凤凰宫。
沈润坐在外间批阅奏章,竹帘内,晨光正坐在妆台前进行复杂的梳妆,准备午后接见赤阳国使团。
为了这一次的接见,早在前往石阳镇旅行之前,沈润就命令尚衣局下血本裁制出一套最最华丽的礼服,有礼服,自然需要能与之相配的首饰头面,用沈润的话说,不能输人也不能输阵,在七国之首的赤阳国面前,凤冥国可不能露出家底因战争被掏空后的寒酸。
他的话不无道理,晨光虽不在意穿戴,却也不讨厌穿华丽的衣裳,自登基以来,除非必要,她很少再做新衣服,因为军费问题,她日常省吃俭用,甚至有许多华服是从战败国的皇宫搜刮来再修改的。当她今天第一次看到几经修改最终由沈润点头拍板的礼服头面时,她突然发觉,她还真是从沙漠里来的,没见过真正的奢丽。重金打造,真金密织,她在穿上的一刻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一回的国事访问结束后,她一定要将这些金子全融了,充作军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