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用功,会有前途的。”
珍珠不知道晨光口中的“师父”是谁,却不妨碍她心情激动,从军是她的梦,虽然这个梦是从说书的那里听来的,至今仍很模糊,可那的确是她的梦。做一个沐寒将军那样的女将军,是她心中遥不可及的梦想,哪怕受人耻笑,哪怕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可每一次想起这个梦,她都会雀跃、欢喜,这个梦是她苦难生活中的动力,是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力量。听说发掘沐寒将军的伯乐便是面前的这位凤帝陛下,那她是不是也可以……
她越想越兴奋,开始狂跳的心脏带动起了被封在麻木的表壳下苦涩的悲情,她依旧没有感觉到太悲伤,却倏地红了眼眶。膝盖开始发颤,她“扑通”跪下来,重重地给晨光磕了三个头,咬着嘴唇,带着哭腔道:
“珍珠谢陛下恩典!”
……
一日后,珍珠从小宁村回来,她家中一贫如洗,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装了两件破旧的衣裳带着,她来向晨光道别,之后会有军中的人送她去军营。
沈润不太赞成小姑娘进军营,他觉得那里面男人多,野蛮又粗暴,不适合小女孩生存,然而晨光发话,珍珠愿意,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在珍珠走后问晨光:
“你打算把她送哪儿去?”
若是从军,蓉城就有招收女兵的军营,晨光特地派人送她,显然已经为她安排好了特别的去处,这激起了沈润的好奇。
晨光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
“我给沐寒选了一个徒弟,教养得好,将来还能替她养老送终。”
沈润愣了一下,忆起珍珠对沐寒的崇拜,忽然明白过来,珍珠的去处是南部战场,他已经开始想象在沐寒看到珍珠后,那张比木板还要平的脸上会露出怎样惊诧的表情。
……
回程的行装比来时简单,这一回是往回赶路,不再像来时那样边看风景边走,可以肆意悠闲。只带了些常用的衣物,晨光便和沈润坐上了嫦曦准备好的马车,在嫦曦幽怨的目送下返回箬安。
沈润心情复杂,他和晨光本是出来游玩的,前几天玩得还好,没想到后面又是牵扯了罪案,又是牵扯了政事,收割了许多人命,还颁布了新的政令,这和在箬安没什么区别,好好的一次游玩到底烂尾了。
他很郁闷,他对这次的游玩很用心,寄予了极大的希望,这原本是他和她第一次不带目的的出游,却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愉快和轻松感大打折扣,这让他多少有点沮丧。
让他意外又让他有点开心的是,回程时只有他和晨光两个人,多加了一个车夫是因为由他驾车太容易迷路。返程的车厢里只有他和她,也就是说他们有大把的时间独处,沈润对此很高兴。可同时他又有点担心,她的行踪暴露了,归途可能不会再消停,尽管不情愿,他还是向她建议多带几个人贴身保护她,却被她一句“不需要”给驳回了,她甚至连理由都没说给他听。
于是,两人,一车,外加一名由士兵扮成的车夫,向着箬安的方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