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怔住。
亚索发现自己这个想法好像是有可能的,而且是很大的可能。首先,锐雯以前是血色精锐成员,也可以算是诺克萨斯的精英了,显然有资格成为腥红之月继承者。
然后锐雯刚才聊继承者的时候一脸轻松,侃侃而谈,好像跟继承者很熟似的,很了解她一样。而在诺克萨斯有点地位的人基本都是心狠手辣才能混得上去,锐雯这性格在诺克萨斯能跟几个高层熟?
显然没有,那锐雯只能跟跟自己熟,她之所以对腥红之月继承者一清二楚,因为她就是腥红之月传承者。
最后亚索想到锐雯劝他走时说的那句话,斯维因不会杀她。想到这句话亚索又联想到在黑峰监狱的那一幕亚索到现在还没想明白的场景。锐雯就站在乐芙兰旁边,乐芙兰动动手指锐雯就会死掉,但乐芙兰却没有动手,从头到尾都没有要伤锐雯的意思。
很明显,诺克萨斯很多人都不敢动锐雯,但锐雯对于他们来说就一个逃兵甚至是一个叛徒,诺克萨斯为什么连一个逃兵动都不敢动?而且锐雯还知道那么多机密,显然是必须要除掉的,但乐芙兰却不点也不伤锐雯。
这说明什么?说明锐雯对诺克萨斯很重要,所以没有人去碰她。而锐雯一个逃兵为什么对诺克萨斯重要?答案似乎就是亚索所想的了,因为锐雯是腥红之月继承者。
“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亚索越想都觉得可能,觉得锐雯就是腥红之月继承者。
不过这只是亚索随便想想而已,没有当真,虽然亚索想的分析都很有依据,但也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比如锐雯要是是继承者的话,斯维因怎么可能会让锐雯逃出来?让锐雯在诺克萨斯到处乱跑?
所以,腥红之月继承者是锐雯,这基本是不可能的,然后亚索继续分析猜测着腥红之月继承者是谁。只是莫名其妙的,亚索想完锐雯后思绪就越想越乱,越想越烦。
“算了,不想了。”
亚索叹了句,懒得再想这个,喝了口酒回去睡觉,反正几天后准备进城时锐雯会拟定计划,那时亚索不信锐雯还不告诉他腥红之月继承者是谁。
想着这亚索回去睡觉,第二天起床亚索也不去练剑了,一直就歇息。当然,亚索休息不是因为听了锐雯的话,而是亚索累了。
虽然亚索做事都看心情,看自己想不想做,但亚索累了,自然就会想休息,然后就休息了。
亚索一歇就歇了好几天,直接歇到七月十二号,七月十五血月之夜的前三天。这天早上,亚索还想继续休息,起床没有练剑,爬到一颗榕树树顶喝酒、逗鸟、看风景……
亚索很少会无聊,他总能找到有乐趣的事情,累了就睡觉。
生活对亚索来说充满乐趣,尽管亚索始终孤独,但孤独久了,就习惯了,习惯了,就喜欢上了。
亚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孤独了,总之亚索觉得一个人也不错。虽然亚索一个坐在树上看起来有些寂寞,但亚索可不觉得,他此刻正逗着树上的麻雀,感觉特别有趣,累了就睡觉,渴了就喝酒。
亚索想今天休息,然后就想这么过掉一天,但这时锐雯又来了。
“哎,亚索,下来,有事找你。”锐雯在树根对亚索喊道。
“没空。”亚索淡淡一句,闭眼睡觉。
锐雯道:“怎么没空啊?你在干什么呢?”
亚索道:“我在休息。”
锐雯道:“你不是一直都很勤快练剑吗?怎么又休息了?”
亚索道:“想休息了,就休息了。”
“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
锐雯很认真地说道:“三天后就是血月之夜了,我们明天就要进都城了,现在快点下来,我们拟定计划。”
亚索闻言这才下去,虽然亚索对待生活的态度一直是随心所欲,但在这些必要事情的时候,亚索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走吧,古拉加斯等着你呢。”锐雯对亚索轻笑一句,然后往院子的地窖去。
亚索自然是跟上,看着锐雯那轻快的步伐就想到自己想的那些问题,问道:“锐雯,问你个事。”
“嗯?”
锐雯闻言回头看了亚索一眼,然后继续走,边走边说:“问吧。”
“腥红之月继承者,是不是……”
亚索沉声道:“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