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那个样子了。瓷器破了,大家的心里,难免也会出现隔阂,很难再像过去那样一心一意。”霍漱清道。
“可是,他们的理念不是一致的吗?有共同的理念,怎么会出现隔阂?”苏凡问。
霍漱清微微摇头,给苏凡夹了口菜,道:“理念一致又怎么样呢?叶首长、江家还有程家的理念不相近吗?可他们依旧不是面和心不和?”
苏凡吃菜,不语。
“一旦有了隔阂,大家就会互相提防,不再像过去那样对彼此完全不设防、没有隐瞒。方家会担心,一旦将来曾泉问鼎了,自己会不会落到兔死狗烹的地步。而曾叶两家就会担心,方家会不会准备后手。”霍漱清道。
这个隔阂,恐怕已经产生了。
方希悠和沈家楠的事,就是砸向这件精美瓷器的巨石。这件瓷器,已经破了。
方爷爷杀沈家楠是亡羊补牢,可惜,这件武器,落到了曾泉的手上。
那么,接下来,方爷爷——
霍漱清的心,沉重了起来。
“我觉得未必会这样。”苏凡道。
霍漱清看着她。
“我妈和江阿姨说要想办法让我哥和我嫂子生个孩子,这个孩子,会不会消除这些隔阂呢?”苏凡看着霍漱清,问。
“这就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只有希悠生下曾泉的孩子,有这个孩子做保证,方家和曾叶两家才会紧密走到一起。”霍漱清道,“但是,这件事,并不容易。”
“没关系啊,如果不能自然怀孕,还可以试管婴儿什么的嘛!他们总会有办法的。”苏凡道。
霍漱清,不语。
“而且,”苏凡说着,放下筷子,“他们两个青梅竹马,未必真的就没有希望重拾旧情。”
霍漱清看着她,眼神是满满的惊讶和不解。
“你,不是糊涂了吧?”他说。
“没有,我只是,”苏凡道,顿了下,“我很想曾泉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之前我还和他说,建议他去找他的初恋,那个时候,我是觉得他和我嫂子没办法和好了,也许,他的初恋找到了,会,好点吧!”
“他的初恋,好像就是希悠吧!”霍漱清道。
苏凡看着他,点点头,道:“好像是吧!既然过去能喜欢,现在,现在虽然发生了很多事——唉,算了,我觉得这样有点强人所难了。感情的事,没办法强求的。”
说着,苏凡继续吃饭。
“这些年,我也劝过他们两个,只是到了现在的地步,他们两个能对彼此有感情,恐怕比登天还难。”霍漱清叹了口气,道。
“这么来说的话,我其实并不赞同让他们生孩子。”苏凡道,“他们两个人从小就是在父母不和的家庭中长大的,已经是悲剧了,难道还要让他们的孩子继续他们的悲剧吗?可是,为了大事,他们,也好像不能没有孩子。”
霍漱清看着苏凡。
“真的好矛盾。”苏凡叹道。
“每个人有自己不同的人生,也许,他们两个人选择了事业,未必不是好事。”霍漱清道。
苏凡看着他,道:“你说那位还有什么办法对付我哥?”
“还有就是,逼迫曾泉辞职,离开政坛。”霍漱清道。
“这——”苏凡说着,思虑道,“从政,也是他的理想。他说,他从小就是这样想的,想要为国家民族做事,爷爷也这么教育他——我想,除了这个,其他的事,他可能不会做吧!”
“那也未必,离开政坛,曾泉也还是应该会找到他喜欢的事去做。”霍漱清道。
“那你呢?如果现在让你放弃这一切,你是不是还想去大学里当老师?”苏凡看着霍漱清,问道。
“呃,”霍漱清陷入了思考,“如果我现在离开啊,我应该会选择,”说着,他看着苏凡,“我只想带着你到处走,去你想要去的所有地方——”
苏凡的眼眶,润湿了,笑了下,道:“那有一年就走完了,剩下的几十年怎么办?在家里你看我我看你吗?”
“不会啊!可以去很多很多地方的嘛!我们可以慢慢走,走遍整个世界。我真的很想带着你一起走——”他说。
“好了啦,你这种话,说说就好了,我不会当真的。”苏凡的鼻腔里,充满了暖暖的液体,对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