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凤族君王,眼中掠过一抹锐利的锋芒,却又迅速的掩去,笑吟吟的看着他。
“凤君应该还记得,当初在凤凰谷,你设计陷害本宫,又让你那宝贝女儿给帝尊下药,凤君觉得这笔账,本宫应该怎么跟你算?”
凤族君王身子一震:“当……当初那件事……”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云浅眼中的笑意却是更深,歪着脑袋瞧向夜老大:“帝尊觉得,这谋害您和本宫的乱臣贼子,应该如何处置?”
帝尊大人笑得很配合:“他害的人是你,自然是由你说了算。”
“既是如此,本宫便不客气了。”小云浅笑得有些阴险,且故意拉长了尾音,“本宫初来乍到,对这兽族的规矩也不太清楚,不如请哪位君王告诉本宫,这谋害帝尊的罪名,该如何处置?”
“旁的不说,就单单是给帝尊下药这一条,就够他们父女死一百次了。”小九站出来帮腔,用眼角狠狠盯一眼那凤族君王,“请帝后娘娘治罪。”
云浅似笑非笑地瞧着冷汗涔涔的凤族君王:“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她话到一半,那凤族君王却忽然扑通一声跪来:“娘娘饶命,当初在凤凰谷发生的一切,都是非雨那丫头鬼迷心窍,是她一手做下的,本君从头到尾,根本就不曾参与。”
死到临头,这位凤族君王却是毫不犹豫的把凤飞羽推出来当挡箭牌,为自己洗脱罪名。
云浅冷冷地瞧着他,眼中的讽刺更深。
当初一手策划那件事的是他,现在事情败露,竟然是把自己的女儿推出来当挡箭牌,她着实没有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的父亲。
她这会儿倒是忽然有些同情凤飞羽了。
“全是凤飞羽一首策划的,照凤君的意思,那个把本宫约到竹林,偷偷摸摸给本宫下迷药的,也是凤飞羽喽?”
“启禀娘娘,本君从来并不曾请您单独外出过,定是飞羽那丫头幻化成本君的模样,请帝尊和娘娘明察。”
云浅脸上的淡定有点绷不住,眼角狠狠一抽。
她着实是佩服这位凤族族长的厚颜无耻,论颠倒黑白的能力,他敢认第二,估计没人敢认第一。
她动了下嘴角,正欲驳斥,却瞧见那凤族君王俯身行礼:“臣觉得,这帝后之位,由娘娘来坐再合适不过,当初在凤凰谷,本君亲眼见过您和帝君的伉俪情深,也曾听闻当初帝尊被叶修陷害,功力尽失,是您救他出来,并且不离不弃的陪伴多年,所以不管您是人是兽,只要您的心向着帝尊,这就够了。”
他一番溜须拍马,将云浅吹上了天。
这会儿她若是一定要将当初的罪过算在他头上,未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依着云浅的狡猾,绝对不会在这时候跟他翻脸,反倒是笑眯眯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既然凤君如此说了,本宫就不治你教女无方之罪了,但是凤飞羽屡教不改,着实不可饶恕,还请君王尽快将她送到帝宫,让帝尊和本宫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