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麒来冷冰冰地盯着夜琰,眸中透出明显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夜琰却只是轻晃着杯中的茶水,一脸大写的云淡风轻:“本尊做过的事很多,你是指哪一件?”
夜麒牵唇,笑得很是讥诮:“帝尊何必跟我装傻,我只想知道,父君从来没有觊觎你的位子,你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夜琰却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将两杯刚泡好的新茶端到云浅面前,笑得很是宠溺:“这杯是红梅上采下来的雪水泡的,这杯是取自白梅树,夫人尝尝,可有什么区别?”
云浅→_→
都说她不会品茶了还搞出什么红梅白梅的,存心整她的节奏啊。
她拒绝跟他一般见识,歪头看向夜麒:“我说夜大哥,你哪只眼睛看见是他害了你父君和族人?”
夜麒脸色沉了些,反驳:“当时动手的人口口声声的说……”
“口口声声的说是奉的帝君之命,你是不是想说这一句?”云浅几乎要被他气笑了,“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脑子一根筋,杀人之前还真的自报家门?”
夜麒被她哽了下,沉默着没有吭声。
“好吧,我们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是他下手杀了你父君,请问他最后得到了什么?功力大损,流落异大陆千年,人家都说此消彼长,他俩光见消了,长在谁身上你没有半点逼数吗?”
云浅拍着桌子站起身,冷笑的瞧着他:“最后得利的是谁?是谁在这神起大陆上以龙族君王的身份耀武扬威千年?需要我给你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吗?”
夜麒咬着牙不吭声,额角的青筋却是一根根的凸了出来。
夜老大对于自家夫人这般护着自己的举动还是相当满意的,弱弱地用手中的乾坤扇戳她一下,依旧只有两个字:“喝茶。”
小云浅凉凉地盯他一眼,装模作样端起两杯茶水各自抿了一口:“没感觉两杯有什么区别,不过我倒是觉得,不管多好的茶,由帝尊大人泡出来,都不好喝。”
帝尊大人转着茶杯的手一顿,笑得有点无奈:“亏得本尊特意学了一早上,居然连一句夸奖都得不到,真的是太伤人了。”
“我说帝尊大人,人家现在指责你杀了他的父亲,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云浅无奈扶额,简直要被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态度气死。
帝尊大人抬眼朝她看过来,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本尊想说,孕妇动怒对胎儿不好,别伤了我的小金蛋。”
云浅→_→
这种想要爆粗口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她磨了下牙,正欲说话,夜琰抬眸看向站在旁边的人,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夜修找过你了吧?”
突如其来的疑问,让夜麒和云浅齐齐地愣住。
小云浅第一个回过神来,面露惊骇之色:“你说什么?”
夜老大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一派高深莫测:“他应该已经找你问过本尊的下落,你是怎么说的?”
夜麒语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