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番话后,月如镜心中也将祝海生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太特么阴损了。
这招儿玩得狠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是因为两家的婚事淡不好,才自杀了事。
这墙壁里边的东西又被毁了,现在他和师兄就算全身长满了嘴巴也说不清楚。
更是不知道如何说起。
当年与玉玑子斗,那也是硬对硬,没玩过这样的损招,自然没吃过这种暗亏。
苻坚这阴险的小人,死了还摆了他们一道。
简时卿依旧没有说话,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月如镜看着他此时的表情,越看越觉得像极了自家师兄。
让人看不真切,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些什么,反正就觉得这家伙脑子里装了很多不被人知道的东西。
难道他真的是旭尧?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许久不动的靳子衿动了,低声道:“阿镜,我们走吧!”
这些东西已经没有价值了,该说的也说了,信不信,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事。
靳子衿大步离开这间屋子,月如镜虽说有些不甘心,对着简时卿欲言又止,可还是忍了下来,与靳子衿一同离开。
刚死了义父,他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件事。
靳子衿与月如镜前后脚离开以后,简时卿僵硬的身子猛的一颤,眸不一缩,又迅速的回身关上了门。
他抵在门后良久,深吸一口气。
那堵黑色的墙内藏着什么东西,他自然是清楚得很。
祝海生是怎么死的,他也清楚得很,甚至他已经猜到了他想做什么。
原来,他以为祝海生想让靳落影与祝亦平成亲,发生一场人间悲剧,他尽力的阻止他们,却发现他错了。
祝海生从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计划,他所计划的东西,比让他们兄妹成夫妻还要狠毒。
简时卿面色惨白,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然后开始在这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柜子,抽屉,床,一切他想到的地方,都统统的找了一遍。
这间屋子,他挨个角落的找,一寸寸的找,终于细心的发现,那屋子中间的围台大床上,一朵雕刻的牡丹花内侧有一条不起眼的缝隙。
他嘿嘿的笑了起来,又笑得似哭泣。
而后抽出了一把匕首,将匕首插入那缝隙中,轻轻一挑,一只信封被他挑了出来。
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写着字的纸,还有一只更小的信封。
他先是看了纸上的内容。
“我儿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爹已经不在了,你不用管我,也不用为我报仇,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让任何人找到你,直到听到靳子衿或者祝亦平已死的消息,然后,将这封信,交给他们活下来的那一个。这是爹唯一交待你做的事,爹的遗言,你一定要答应我……”
简时卿心中一阵阵的发白,纤长的手指触摸着那封信,就像触碰到了火炭一样,惊得他猛的又缩回来。
不用打开,他也知道这信中会有什么内容。
最后他死死的拽着那封信,将他放进自己最里侧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