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于是补充道,“你要是觉得麻烦的话,就把我……”她深收一口气,停顿了很久,这才道,“把它扔了吧!”
区煊泽没有说话,一直听着她断断续续的交待,就像交待后事一样,艰难而痛苦。
一瞬间,他更加感觉这个女孩儿的不正常了。
毕竟,他所认识的凌岛不是这样的!
真正的凌岛是一个敢爱敢恨,说话痛快利落的女孩儿,而现在的她唯唯诺诺,像是受到了什么胁迫一般,每个字都说的那么艰难,情绪还低落的像个受气包。
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女孩儿,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凌岛吗?
“你现在在哪儿?”区煊泽有些担心的问着,他这边是白天,可凌岛那边却是深夜。
他听的出来,她在外面。
这么晚还在外面,情绪又如此低落,难不成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若是别的女孩儿,他或许不会担心,哪怕凌岛的性格再弱一些,他也不会担心,但凌岛可是一个受到危险都不会害怕,哪怕到了生命的尽头,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的主儿,现在却突然这么低落的情绪,实属不正常。
他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在加州啊!”她故意逗他般笑了笑,因为不想让他发现,所以她努力的让自己笑出了声,“怎么……担心我啊?”
“大半夜的,你在外面干什么?”区煊泽却根本不中她的计,而是直接揭穿她,“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他的质问,凌岛的眼睛酸了一下,“真没有!我就是……”她看看四周,确实一个人影都没有,可她还是撒谎道,“有点儿饿了,出来买点儿东西吃。”
她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然后向医院的门口走了去。
脚步声传到了区煊泽的耳朵里 ,他似有几分信了。
这时,凌岛才道,“不跟你说了,我马上到家了,晚安!”
说完,她不等区煊泽回复,便直接挂了机。
耳朵突然安静下来,凌岛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向不远处透着亮光的医院大楼入口处,心不由沉了下去。
接下来,她恐怕面临的问题不止是父母双双生病,还有凌氏集团破产后的各种经济纠纷,而这些事情,她不可能再让刚患心梗的凌远朋来处理。
也因此,从这一刻开始,她肩上的担子,前所未有的重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她又怎么敢再去想儿女情长?又怎敢让自己懦弱?
想到这里,凌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腿向医院大楼走了去。
第二天,凌远朋醒了过来。
医生说他的心梗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其中三根血管堵塞,现在已经按了支架进去,算是度守了难关,但接下来,他需要注意休息,不能再劳心伤神。
凌岛听完,心也算是踏实了下来。
病房里,已经恢复意识的凌远朋,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用有些虚弱的声音问道,“公司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