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七请客的目的很简单,他们三兄弟有意搞个打井队,想问问陈乔山的意见。
陈卫国虽然不干这行当了,但陈建国和陈军叔侄却各自拉起一支队伍,如今也是做得风生水起。
陈家的队伍是越带越大,业务范围都做到外县了,见天在外跑,虽然辛苦,不过钱肯定也没少挣。
在种地之外,农村人想找份糊口的营生不容易,在以前,只有出外打工一条路,如今村里人又多了条选择,去陈家帮工。
陈老七脑子活,知道下苦力只能赚份辛苦钱。
村里都在说,陈家买打井机的主意是陈乔山出的,他们三兄弟也有意插一脚,这才把人请了过来。
“大山,你帮着参谋参谋,这门生意还能不能做?”
陈正旺心里也在打鼓,虽然陈军他们是挣了钱的,可他也只见过贼吃肉,没见过贼挨打,谁晓得背后还藏着什么曲折。
陈乔山不觉得有多意外,穷则思变,这都两年了,也该有些动静了。
不仅是陈老七兄弟三个,包括最开始跟着陈卫国干的刘老四,最近也在拉队伍,如此一来,村里就有了四支队伍,如果形势好,说不得,肯定还会有人钻进来。
竞争在短期内会有压力,但陈乔山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
长远来看,队伍肯定是要走出去的,豫省是农业大省,业务不可能局限在一地,而且不止是灌溉井,等做起来之后,还可以转做降水井、水源热泵井,以及各种工程桩基。
那些拉着机器转战千里的机井队,也多是些民工,别人做得,前王村也同样做得。
陈乔山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从最简单的灌溉井开始,村里人完全有可能做成一个产业。
“我觉得可行,不过不能盲目上马,刘老四当初跟着我爸干了一年,又跟着我二伯干到现在,也就是门路都摸熟了,他才准备单干。”陈乔山没有泼冷水,他的意思很明白,先学技术,再谈其他。
再粗浅的手艺,它也是一门技术,打井亦是如此。
自学成才是不靠谱的,尤其是寻找水脉,还有应对不同的土质岩层,都是有讲究的,当初陈卫国是专门请技术员跟了一段,中间照样出了不少岔子。
…………
头天刚给陈老七句准话,没想到隔天,陈乔山的二伯和堂哥就找到家里来了。
家虽搬到了城里,但乡下的房子是新修的,肯定不能空着,如今陈老汉和老奶住着,算是帮着看房子。
见到二儿子和大孙子过来,老太太也觉得奇怪。
自打出了正月,这两人一直忙着外头的生意,很少着家,今天一同过来,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老奶,听说大山回来了,他人哩。”已经入了夏,陈军穿着件半新不旧的短袖,肩膀处应该是染过油渍,虽然浆洗过,仍是留下了一团晕黑,看着有些邋遢。
见到陈军过来,老奶很高兴,小儿子大孙子,老两口的命根子,这句话可不是白来的。
“大山还在睡觉,昨晚在老七家吃席,回来又听你爷讲古,爷俩半夜才睡,这会儿哪起得来。”
“这都几点了,还在睡觉。”陈军说道。
“当初你不也是睡到日上三竿,你老子气得拿条子抽你,都忘了?”老奶嘴上也不饶人。
陈军以前不争气,没少让家里人操心,好不容易谈了个女朋友,还给气跑了,老太太也是跟着怄气,如今找了份正经营生,虽说辛苦了些,可好歹是正途,总比在外头瞎混强。
“妈,我们找大山有事说。”见老太太跟侄子聊得兴起,陈建国不得不插了一句。
“刚回来,能有什么事,再说了,大山是学问人,跟你个泥腿子有什么可说的。”老太太有些不满,嘴里便损了两句,在她这,儿子可没孙子亲。
陈建国一脸的黑线,他算是明白了,再说下去就是找不自在。
外头这么大动静,陈乔山已经醒了,只得穿上衣服,起来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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