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起,慕婳始终认为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木齐牢牢掌握住权柄,才能真正赢得所有人的尊重,单凭皇上兄弟般的感情是做不到让朝臣钦佩的。
“你受伤了?”慕婳看到赢澈衣襟上的血迹,关切问道:“严重么?”
当不在注意木齐时,慕婳才见到赢澈。
“没事,身上的血是别人的。”赢澈轻轻摇头,“路上遇到点麻烦,已经解决了。”
慕婳这才明白为何赢澈来迟一步,飒爽般拍了拍他肩膀,“你看我不是好好的?这几个小毛贼还不够我一手收拾的。”
纵然她说得轻松也无法冲淡赢澈心头的自责,他英俊的脸庞有几分愧疚,慕婳笑道:“你总是把责任都揽在肩头不累么?拙谨,我不是你的负担。”
若是她成了赢澈的负担,慕婳会很失落的。
赢澈心里好过一点,然一句话却是涌上来,他也不是慕婳的负担!可是慕婳总是很‘宠’他,这让赢澈极高兴又难过,他当然没有慕婳想得‘文弱’,可让慕婳心疼的感觉不坏,赢澈还想着以后能不能借着慕婳心疼自己做些什么,比如让慕婳答应一些只有夫妻间能做得事。
正所为有得必有失,赢澈衡量轻重后,毅然决然做出决定,就让自己成为史书上记载的惧内之人好了。
横竖他并太在意史书上的名声,任由后世人如何编排非议,反正他活着时,好处是到手了。
“拿下来的刺客和瓦剌圣女都交给二哥。”慕婳声音很轻,眸子一闪一闪的,“问出口供,二哥不会瞒着我们。”
赢澈点头认可,交给别人,口供说不得会被皇上销毁,他隐隐觉得幕后黑手同皇上有关。
很快,刺客被一网打尽,王云直接道:“木大人可否将抓到的刺客交给我?”虽是问话,但他的强势是显而易见的,没有称呼木齐为义父,然无论是锦衣卫还是神机营都已传遍他们的义父义子关系,木齐专门摆酒庆贺多了义子。
该说整个京城也都知道了这事。
但在官场上,他们明面上摆出一定的距离,哪怕是做给旁人看,也要做出来,这就是官场上的虚伪了,木齐点头道:“理应交给你,仔细审问他们,用尽手段也要得到口供。”
木齐在王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皇上已经得到婳婳遇袭的消息,龙颜大怒直接派我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来驰援,如今皇上还在宫里等消息,一会儿我得亲自去复命。”
王云明了般颔首,看来需要做一些安排了,“我这就带人突击审问。”
防止皇上突然把刺客或是瓦剌圣女从锦衣卫带走,慕婳还等着瓦剌圣女的口供,何况婳婳很讨厌瓦剌圣女,慕婳讨厌的人,就是他无需留情的。
木齐拍了一下王云的肩膀,欣慰般勾起嘴角,“我先去同婳婳交代几句,最多能在此地停留半个时辰。”
皇上应该可以容忍木齐关心婳婳半个时辰,再多就交代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