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见笑了,这孩子想读书想疯了,但兴京之中的书院以满,进不去书院了......”
赵祯稍稍惊讶道:“不该如此的,你这孩子之前不是在书院的吗?按照规矩,书院的孩子可以一直读下去,直到参加大比的年岁,怎生突然就没学上了?”
大宋的教育是赵祯一手拟定的,这其中有多少的关窍他最清楚,只要是从第一年读书的孩子,就能一直在书院中从小学开始一直读到能够参加科举结束。
这不是地方上的规定,而是朝廷制定下的国策,是培养人才的重要所在。
眼前这个少年郎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虽然身材壮实了些,但脸上的稚嫩还未消除,不应该出现在老胡的店铺中帮忙。
更不应该没有学上才是。
老胡欲言又止,但叶安却劝说道:“你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某家在兴庆府之中还有些门路,看能否帮上你。”
架不住赵祯和一众食客的劝说,老胡这才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张口道:“其实是这娃的命不好,之前已经在崇德书院读了几年书,但未曾想今年冬试之后便了明年入学的消息,其他的同窗都以获了读书的机会,小老托人打听才知晓,原是被东京城来的商户顶了学............”
“嘿!这董学教的手越来越黑了,原先只需另外缴纳束修便能入学,现在倒好直接顶替,价高者得!”
边上的食客不满的嚷嚷起来,显然这个董学教已经不是第一次利用官职谋取好处,赵祯皱眉道:“为何不向学教之上的学监,学政上告?”
脚店里稍稍安静了些,有人用怪异的眼神看向赵祯道:“贵人是神都城来的,不晓得也是在情理之中,神都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那些学政,学监,学教自然是收敛的紧,可在兴京,学教,学监,学政都是沆瀣一气的一丘之貉!想要上告?告给谁?”
赵祯笑道:“眼下的兴京不也是天子脚下吗?听说兴庆宫中便是太上皇的行宫,这些人也敢乱来?”
众人将赵祯提到了自己,立刻露出崇敬的态度来:“太上皇自然是仁德天下,文武双全的不世君王,但已经放权给了官家,不理政事了,否则那些人岂敢如此放肆?”
赵祯点了点头:“说的也有道理,可为何不向兴庆府的知府,监察院等衙门上告?”
众人偃旗息鼓道:“那些都是顶顶要害的衙门,岂能因为这等小事过问老胡家?说不得他们也是一起的,到时惹怒了大**霉的还是自己不是?”
赵祯笑着起身道:“不试试怎生知晓?孩子你叫什么?”
“胡柯!”
赵祯好奇的望向他道:“你怎生知晓我是有官位在身的?这里的人可大多以为我是富商嘞!”
胡柯小声道:“之前的先生曾经说过,为上官者善养其气,不怒自威,寻常食客本不相熟,常来小店中吃喝一段时间便熟络了,可先生您却不同,便是常常光临小店,却从未有人敢于近身,非您一身的贵气,乃是威仪逼人!”
一众食客交头接耳,之前他们也没注意到,只是经过胡柯的点播才发现是这么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