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社到处演出,所以有许多毛头小伙子喜欢跟在她屁股后头,但林永芳为人规矩又寡言,根本就不知情,就算知情又怎样,人家仰慕人家的,又没撩她,对她没造成任何干扰,她能指责别人什么。
可陶朵朵的奶奶却如临大敌,每天臆想她宝贝儿子被戴绿帽子,担忧得寢食难安,最后连工也不上,和朵朵的爷爷轮流跟踪朵朵妈,惹得邻里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她二老不是个东西,他家二媳妇规矩得很,外人都没舍得往她头上泼污水,她们做公公婆婆的却一个屎盆子扣人家头上。
林永芳得知后,心里又气又委屈,更怕丈夫误解,干脆辞了文化社的工作,一心一意在家种田,赚的工分少了,陶家二老又不愿意,总是找茬打骂她,她要顶一句,大伯小叔大嫂弟媳全一拥而上打她一个。
此刻林永芳看着小女儿,眉清目秀,活脱脱跟她年轻时一个样儿,想起自己辛酸的往事,不禁唏嘘。
朵朵善解人意,看出端倪,滚到林永芳怀里撒娇:“妈妈不公平,把哥哥妹妹都生的那么漂亮,唯独把我生的这么丑,我不干。”
林永芳脸色大变,不自在地看向陶爱家,陶爱家神色也有些不自然,干笑着道:“你哪里丑了,就是黑点,谁要敢说我家朵朵丑,看我不打死他!”
朵朵笑了,向她们眨眨眼:“放心,我才不担心,我有办法让自己变白,只要变白,我就会变成天鹅的。”
陶爱家专注地看着她:“不论你黑或者白,我都疼你。”
朵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哆嗦了一下,怕冷地看着陶爱家:“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肉麻。”
然后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把那些五颜六色扎头发的缎带、小纱巾、橡皮筋,还有各色水晶塑胶绳头绳全翻了出来,与爱云分了。
这些东西便宜,她买了好多,哪个女孩子不爱这些扎头发的东西。
爱云高兴坏了,她赶集时看见有女孩子扎过这些,还没朵朵带回来的这些好,她都羡慕的要死,现在自己一下子拥有这么多了!
她忙往头上扎。
朵朵说:“我来给你重新梳头。”
去房里拿了梳子和小圆镜子,小圆镜子给爱云拿着照,她则用梳子给她梳头。
林永芳因为自己做姑娘的时候,家里姐妹多,父母盼儿子,对她们姐妹几个都很淡漠,所以从小没怎么得到父母的照顾,因此对两个女儿格外疼惜,尽可能地好好照顾,家贫买不起搽脸的雪花膏,可是会采桑叶煮水加上淘米水给两个宝贝女儿洗头发,所以朵朵爱云姐妹两的头发都又黑又亮又柔顺。
朵朵很快帮爱云编好两条麻花辫,用一对红色的橡皮筋分别扎好,然后在发稍上打上用大红的缎子打上精致的蝴蝶结,配上爱云精致的脸蛋,还有身上这件连衣裙,活脱脱一清纯美少女。
就连爱云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呆了,眼睛瞪得溜溜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林永芳欣慰地看着爱云,陶爱家却在深深地凝视着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