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兴一连被关了几日,从最开始的态度嚣张,到渐渐有些担忧,再到后面几次被调查组传讯,从调查组严肃甚至有些冷漠的态度中,他的心终于全慌了。
怎么可能,自家可是认识海老将军的,怎么自己到现在还出不去,他一口咬定自己当时喝醉了,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本以为能蒙混过关。
但调查组却让他说出,自己聚餐的时候喝了多少酒,他心里忐忑多说了两杯,就再也没见过调查人员,只有他被关在禁闭室,每天像个傻子死的望着外面的天,听说第二次演习已经开始了,而到现在都没有放了他的意思,他觉得自己凶多吉少。
在董父的一再哀求下,海老将军找了熟人,带着董父亲自来看董大兴,而关在禁闭室的董大兴,头一次听到外面有许多脚步声,激动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到门口。
“我没有犯罪,放了我,放了我!”
禁闭室内传出董大兴的呼号,董父忍不住心头一酸,“老班长,求求你救救大兴吧,当初咱们一个班,就活了咱两,我这辈子没指望了,就指望两儿子,如果儿子出了事,我、我也就没指望了。”
海老将军心头一酸,想起当初打仗时候,一个班十一个人,全死了,就剩下他和老董,如果不是老董背着他拼尽全力地跑,跑到最后;累吐了血,他也死了。
如果不是老董把他压在身子底下,炮弹来的时候炸断了他的腿,那缺胳膊少腿的就是他了,他是班长,他理应照顾这些战士,他欠老董的何止一条命。
海老将军说不出话来,只点头让人把禁闭室打开,扶着老董一同坐在椅子上。
“董大兴,你父亲来看你了。”
董大兴看到开门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军人,本来失望地低下头,可一听父亲来了,他猛地瞪大眼睛,连滚带爬地从禁闭室出来。
这几日关得他两眼发黑,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吃过这样的苦了,每天就是反复交待问题,他又不敢多说,生怕自己说错了说走了嘴,跟调查组僵持着,又怕调查组查出什么问题,自己上军事法庭,可以说是吃不下睡不着,生生熬得两眼通红,嘴唇干裂,头发乱遭。
“爸!海伯伯!救救我,海伯伯,求求你救救我!”
董父见儿子胆子都吓没了,心里既心疼,又生气,可他一个退伍老兵,人微言轻,唯一能指望的只有老班长。
“大兴,往日里就让你收敛脾气,不要四处惹事,南市可是皇城根,这里的关系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你都不知道自己得罪的势力有多大。你动了匕首,刺伤了何思朗,他年纪轻轻就是少将军衔,你可知他们何家是一门三将军,这样的人家,是南市炙手可热的顶级权贵,你居然敢招惹他,现在就是我都救不了你。”
海老将军无奈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何家不松口,他一个小破将军,如何跟何家一门三将相比。
“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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