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反差太大,秋麦有些接不住了。
“我知道,你不去送别,就是不想巴上来,你表面上表现得那么想要占便宜,实则却不肯多要一分一毫。”
“哟嚯,把我夸的这么好,我觉得你就该送我万两白银,我拿来好好挥霍一把。”秋麦笑得舒朗。
这话说的,不过是图一时嘴爽,凌决却是很明白。
他笑笑反问:“我若真给你,你会要吗?”
“……”开个玩笑而已,她自然是不会要的。
凌决又怎么会不懂她。
“在我的心目中,你们兄妹就是我的兄弟姐妹,不管是有我父亲这个名分,还是没有,你们都是我凌决的兄弟姐妹。”
“你也别急着拒绝,这事儿也不是一时之间的,等我们回京,一切安定下来,到时候派人接你们进京来玩。”
拒不拒绝,秋麦也没想好,她没说,如果连婉容的身份属实,他们也还算是八竿子能够打的着的亲戚。
凌决的爷爷,也就是慕国现在在位的延帝不就是她的舅公,那她当初谎称凌决是她表哥还真没错。
她不好拒绝,却又不想答应。
既然凌决说不急,那就等以后再说吧,反正他们也早就把凌决当做一家人。
“哎,我也不想拒绝啊,我的兄长大人,我这随便从山里背个人回来,都能背出这么好的运气,我其实是在盘算,什么时候得多去山里转转,再背个人回来。”
“不用。”
“啊?”
“即便你再去山里转转,也遇不到身份比我更高的人了,而且你背不走,我是秋盛背回来的。”
好吧,事实也是如此。
凌决匆匆的回来,又匆匆的离开了,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化,实则是有的。
莫老幺走了,顾大夫那里那个没有外人知道的病人走了,连带暗中守护病人的十个护卫也走了。
只是,这些都无人察觉。
更没有人知道,皇太子凌钦归朝的这一路凶险。
日子又回归平常,秋麦忙碌着打理酒厂,规划着把酒厂做强做大。
每日研究一下酿酒,钻研一些新品种,让麦记慢慢走出安北县,名声越做越大,银子赚的满盆满钵。
偶尔,她会接到一些神秘的信件,一边是莫老幺传回来的卫国的情况,一边是凌决时而递个信儿回来。
外面的风风雨雨看似与她并无关联,却又事事知晓。
风起云涌,天下乱了,不光是卫国,还有慕国。
他们兄妹能够在乱世之中收获一份安稳,已经是幸事。
慕国三百二十六年秋,接连发生了几件举国震荡的大事。
已昭告天下薨逝的太子凌钦竟然活着回京,带起的一系列波动,有人落马,有人升官,全国各地皆有牵连,十里堡平静依旧。
慕国南部寇国入侵,朝廷派兵镇压,战事一触即发。
对慕国虎视眈眈的卫国发生动乱,自顾不暇,慕国北部边界暂时稳定。
……
忙绿不知时光匆匆,只觉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