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盖氏三雄此时已稳操胜算,但却不下杀手,只与他耗战,盖和道:“朋友,再打下去,你有败无胜,不如就此收手罢。”
娄之英道:“眼下就算罢手,刘老爷子他们也过江啦,不如咱们继续玩玩。”
盖弼大急,道:“大哥,再不去追,吴掌门就要糟了。管这小子是谁,咱们可不能再有容情!”
娄之英见他心绪激动,脑中猛地浮出上善经中的一段话:“彼之情荡,其弊则露,百足亦僵。”那是说与敌交手时,对方若有心情波动,武功便会露出破绽,四肢尤其双腿更会一时僵硬,失去灵便。他想到此处,猛地倒撑身子,反足踢向边上的盖单,盖单见他这一招诡异,不敢马虎大意,仍一动不动守在阵法冲要,双掌则护住头面,只等艮位的同伴来救。他上首正是三弟盖弼,这时更不假思索,抡刀抢将过来,娄之英手腕一抖,翻身跳起,脚下展开脱渊步,从盖弼身侧轻轻巧巧滑过,就此脱了阵法之困。
盖氏三雄相顾失色,原来娄之英虽见盖弼露出破绽,但他久战之下,已知这阵法的威力在于三兄弟间配合默契,能相互自救,这时去攻盖弼毫无胜算,是以以怪招佯装偷袭盖单,果然引得盖弼来救。他侧身滑出时,盖弼尽管急于补位,但足下一时僵硬,待缓过劲后再想围堵,对方早已溜出阵法之外。三雄知他这一出圈子,便轻易不会再进到阵中,而自己若想策马追人,他必然又会过来缠斗,一时攻也不是,走也不是,倒也显得颇为尴尬。
娄之英摇头道:“夏侯大哥武功卓绝,远胜于我,若说他会败在三位手下,老实说,在下很不信服。”
他这话夹枪带棒,听来极为刺耳,盖和道:“好啊,阁下今日看来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了,咱们便再来打过。”
娄之英暗想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你们困住,起手道:“正要继续讨教。”双脚一错,便要再上前拼斗。
忽听村口一个声音叫道:“大伙住手,我有话要说!”这声音也不怎么洪亮,但夜深人静,四人都听得十分真切,忙转头来看,原来说话的正是虞可娉。
娄之英心中叫苦,暗怪她不该冒险出来,盖氏三雄更是惊得瞠目结舌,眼见月光下站着一个长须老者,可说话的声音却如同一个少女,如何能不叫他们讶然。虞可娉道:“大哥,这事颇有些蹊跷,咱们问清楚了再说。”
三雄这时已经看出,此人原是女扮男装,盖和见对方来了帮手,心下更增警惕,一使眼色,示意兄弟再度结阵,虞可娉早看在眼中,道:“盖老大,先别忙动手,有几句话,我要讲在当面。”
盖和皱眉道:“二位究竟是何方神圣,肯道下腕儿么?”心里暗自纳闷,不知她因何识得自己,脑中将相熟之人想了个遍,却也猜不出是谁。
虞可娉道:“贵三兄弟要追江下三杰的刘振和那中年书生,可是为何?与他们有什么仇恨么?”
盖和尚未答话,盖弼抢先叫道:“你既跟他们一伙,还假惺惺问个什么!咱们废话少说,你要助拳便一起过来,老子料理了你们好去追人!”
虞可娉摆手道:“说来惭愧,我与这二人素不相识,是我大哥向来敬仰刘振刘老爷子的为人,见你们与他为难,才特地前来阻隔,其实这中间前因后果究竟为何,我俩并不知情,还望三位说个明白。”
盖和心生狐疑,沉吟道:“那姓曲的奸贼是个细作,特来害你们大宋,刘振乃是他的帮凶,如今这二人更要去建康府害我一个挚友,我怎能不去阻拦!”
虞可娉一惊,道:“那中年书生并非汉人么?”
盖和见了她的模样,又多信了几分,道:“此事说来话长,那人自是汉人,只是反复无常,是个十足的伪君子,我那朋友却不识他的庐山真面目,若被他早一步赶到建康,奸计得逞可就糟了。二位既是误会,便请让开罢。”说着拽过马匹,便要上镫。
虞可娉道:“你们说的这位朋友,可是渤海派的吴浴吴掌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