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自己,要大度的成全你们,只要这样才是对三个人最好的结局和归宿。”
“我那么痛苦的割舍,那么不舍的放弃,可是……我得到的结果是什么?不是溪溪的幸福,而是你把她伤的遍体鳞伤,伤的体无完肤。”
现在的溪溪,笑容轻柔而委婉。
那么坚强,那么勇敢……可是,在容衍的眼里,却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
面上,明媚如初;而内里……早就被掏空。
“厉聿寒,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一次……我不会再轻易放手,也不会让溪溪再因为你受伤。”
说着,容颜的声音忽然柔软了很多,转变成了一种叙述,缓缓深情溢出:“今天在海边,我向她表白了。”
至于表白的结果,容衍很好的选择了保密。
“厉聿寒,二十多年的相处,时间让我可以无条件的信任溪溪,我信她……即使她把我推入深渊;我信她,即使她可能会用最残忍的话来伤害我;我信她,即使她拿着刀插在我胸口,亲口说取我性命;我依然一如既往的信她。”
“厉聿寒,今天你虽然来了,但是……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溪溪在这里生活的很好,笑的开心且幸福,所以……算是我恳求,求你不要打扰她现在的生活。”
说完,容衍直接了当的挂断了电话。
更多的话,或者说……更多的暗示,容衍没有再说。
有些东西多说无益,终究是要靠当事人自己去体味和了解的。
而且……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容衍真的不希望厉聿寒来打扰。
像上一次那样的场景:溪溪晕倒,面临流产,宝宝也危险至极的情形,他再也不敢经历一次了。
所以现在……不打扰是最好的温柔。
挂了电话,厉聿寒任由自己抛在一个大的沙发里。
黑色的双瞳,深邃而幽深的盯着眼前的黑夜,心口……像是被丝线缠绕,紧紧的勒着。
有些……难以喘息。
手指的烟,不停的燃烧着。
浓稠的黑夜里,手心里一点猩红,显得非常清晰,非常引人注目。
烟头,渐渐变短,终于……空气中的猩红到了两指之间。
温度灼烫,烧伤了手指,却无法慰藉心口的痛意。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厉聿寒就起来了。
“去开会的地点。”厉聿寒迈步走进车里,冷声吩咐。
司机完全怔住了,反应了很久……才开口问出一句话:“厉总,那少夫人这里?您不接回去吗?”
即使是作为一个外人,司机也能感受到厉总对少夫人的情感。
既然那么深,那么爱……为什么不带走少夫人一起回家呢?司机当然不解。
“开车吧!”厉聿寒只说了这三个字,什么都没有解释,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却悄悄滑下,紧握成拳。
“……”
随即,车里陷入了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