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外甥,那我这个无能侯爷可得去朝廷上说理去,娘看不住,兄弟没教好,姐妹也没能护住,我还当这个侯爷做什么?将来到了地下,如何给祖宗交代?
满京城都是这个大新闻,说啥的都有,有的说这是缘分,安阳公主多年前就说了要嫁状元,那时谁知廖安华在哪呀,有的说柴家女可怜了,不知柴家要如何应对,会不会和离走人,就是白府都个个坐立不安。
第二天,廖安华哥俩都去了朝里,廖志安去了他所在部门,而廖安华请见皇上。
皇上早朝后,听到状元求见,想了下,召见。
只见廖安华一身常服走了进来,手里捧着的大红状元袍服叠得整整齐齐,黑漆漆的官帽端端正正地放在上头。
廖安华撩袍跪倒,手里的袍服和官帽都放在了一边,拜叩下去:“臣,欲求辞官。”
皇上一愣,和想象的不一样?
仔细地看着廖志华的表情:“辞官?为什么?”
皇上不仅心里冷笑,昨天安阳闹着要嫁状元郎,今儿就来个辞官?当朝廷是什么?当公主是什么?来威胁?
护短的皇帝虽然知这事是公主不对,但对于廖状元的这种拒绝心里恼火。
“臣母说她身子不适,在京城水土不服,要回乡休养。臣忝为人子,自然要以父母大人之命是从。”廖安华面有一丝忧虑,好像真为他母亲担忧。
对京城水土不服?
皇上简直要气笑了。
谢家二姑太太在京城生、在京城长,嫁人后去的江南,水土不服了?这是蒙傻子呢?
“继续说!”
“皇上,臣知道臣此举辜负圣恩,愧对所学。然而父母天伦,不敢违逆。”廖安华平淡的语气,眼里有着一种熟悉,皇上冷静下来。
廖安华就像当年的廖家嫡长子,那个意外身亡的伯父廖景淮,如果不是他兄弟廖景章,或许廖家第一个状元就是他吧?可惜了。
皇上冷笑一声:“你倒还有三分自知之明!知道辜负了朕,辜负了学过的那些圣人言!只是国家抡才大典,却非你一个区区的廖志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廖志华双目晶莹,含泪道:“皇上,臣自知辜负圣恩,罪莫大焉!可是臣无德无能,实在不值得皇上垂怜!臣,罪该万死!”
说着,哭着再拜下去,微见肩膀耸动,不再言语。
罪该万死?后面就是以死谢罪?当年的那位也是如此说,廖家就失了个优秀的嫡长,留下了个废物,如今还是要祸害他廖家呀,皇上都觉得廖家前世有何报应,才会让自己血脉来毁了他廖家不成?
“这些话,你留着半夜里扪心自省吧!朕没工夫听你胡言乱语!”皇上冷淡地挥了挥手,又接着道,“既然说你母亲水土不服,那就好好呆在府中奉母伺疾吧。”
廖安华叩头,起身行礼后恭敬退下,皇上看着他的背影,太像了,当年廖景淮也是这样退下,可哪知当晚就传来他意外身亡!
皇上刚登基,怜惜廖景淮,又是恼怒,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廖家,他就以死来保廖家一脉?面对一夜白发的廖太保,看着他哭的老泪纵横,年轻心软的皇上终是放他带着全家回乡,只是没想到廖家依然是出了个俊才,可惜,又得被他那个祸害父亲牵连了。
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