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山!看到报告了吧,这民党的活动也太肆无忌惮了,你们审计科也要搞些动作,要叫他们知道这个四川是谁当家,人不要弄死,对!要搞臭他们,叫你们的多去民间的报纸活动一下,恩!可以”
马元亮放下了电话,他刚刚接到军法处的汇报,民党已经开始拉拢他手下的军官了,这叫他非常的愤怒,虽然现在北洋没有与民党撕破脸,但是马元亮也不想叫这些人好过,不但通过何鼎昌向各个议员打好了招呼,而且还通过三七五减委员会把它的意思传达给一些实业界的巨头和大小地主们。谁要是暗中支持民党也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面了。
而与马元亮头痛怎么能把境内的民党礼送出境的时候,四川各地的一些地主也在为今年刚发到手的工业税券发愁着,去年发下的工业券他们本以为这个东西就个添头,根本没有什么价值,而且也不至于为了一成多正租造反,他们也没有这个胆量,当城里各个工厂派人到乡下用现洋回收税券的时候,本着怎么也能补贴点损失的想法就将税券卖给了各个工厂,开始是八毛换一元税券,后来越来越多的中小地主都争相的把手里的税券换给工厂,导致税券降到了四毛对换一元。当年底税收核算的时候,城里的各个工厂都用税券缴纳税赋,都是一比一的缴纳,这下叫这帮土财主有些眼热了。
“唉!余年兄,您看是不是也把你家那些佃户的婆娘们组织起来一起办个织布厂,前两天我去成都转了转,这兴业机械厂出的钢制铁轮机织布机不错,但是得用人力驱动的咱们的税券也用不出去呀,不如采购兴业的机织机,价格也不贵,咱们两家和股起一个五十台的织布厂,玉轮兄家的二公子不是刚从德意志回来吗?他们家打算弄个染厂,玉轮兄答应了只要咱们这里能织出合格的布匹来,就采购咱们的布匹。我看这个事情稳赚不赔”。
在内江成郊的王氏庄园,两位中年人在花厅里喝着茶闲聊着。
“玉轮哪里,哪来的那么大底气,办染厂虽然他家老二刚留洋回来着,这厂是那么好办的,咱们要弄个织布厂到时候可别砸手里,我看不如办个纱厂的了,现在三七五减委员会不是在推广这个铁轮机吗,实业银行也给各地农户贷款,用织布抵押还款,我家佃户家里都购进了这种铁轮机,一天能织出一百多尺宽面洋布,你想想这要用多少棉纱”。
王学龄对韩德功的建议有些不以为然,毕竟他家的老三也刚从法国回来学的就是纺织,最近又混到到什么复兴会中去了,王学龄的小子也是藏不住什么事情,本来这个复兴会是个秘密组织,但是自从参加了什么复兴会,对这个会党的一些主张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就把这个社会工业化跟自己老子讲了,还分析了整个四川的工业形式,对于复兴会推广的手工纺织业改革也是极力吹捧,毕竟日本也是在前年机织布才开始超过手工纺织的产量。开始王学龄以为自己儿子参加了什么秘密会党,可是吓了一跳,赶紧追问怕为家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结果后来才知道这个复兴会的首脑就是马元亮,四川都督他这才放下心来。但是尽然大帅不想叫人知道的事情,自己这里还是守口如瓶的好。
“哎呦!我得老哥哥,你是没去成都和重庆看过,这兴业今年又起了四个纱厂,虽然这马家的买卖打着不与民争利的幌子,但是和马家有联系的大华,中兴等纱厂产的棉纱哪能叫你把棉纱顺顺当当的卖给机织户,这些机织户采购的棉纱和纺织出来棉布都是三七五减委员会统购统销的,你要是把纱厂办起来,这其中的关节你可有门路打通。也不知道玉轮兄那里来的那么好的福气,他家老四正好跟王启年的三公子是同学,傍上了王家的关系,听说王家正在组织人手开新厂生产什么俄式被服,产量颇大这不,将一部分印染的买卖交给了玉轮兄。所以我说赚钱还是办个织布厂核算,当年产出当年销售,以后往各个布庄销售可以慢慢放货。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韩德功极力劝解着,他是内江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地主家里有田二百多亩,和王学岭家差不多六百亩地是没有办法相比的,自己能掏出的资本也无法与王家相比,办买卖肯定是以王家为首,但是如果这个销售的渠道被自己掌握了,可以说在以后的工厂中韩家的话语权也多一些,而他说的不无道理,最早投靠马元亮的那一批地主士绅实业家们,现在都已经成为了巨贾。也形成一股庞大的经济集团,而这个集团在某些方面也开始缓慢的朝着垄断迈进。
“恩!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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