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苏河图猛的松开,毅然转身。
暮晚秋流着眼泪看着远去的身影,心如刀绞,可是却多了一份柔软。
“我已经等了你这么多年了,三年又何妨,一世又能怎样?快点长大吧,我等着你锦衣归来,为我披上一件圣洁的婚纱,此生定不负你。”
“我没事情了,我们走吧。”
苏河图回到几人身边,一脸轻松的说道。
“这么快就走吗?你妈知道吗?”
苏凤凰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这一走可真就三年了。刘瑾兰不知道又要伤心多久了,想想都感觉头疼啊。
“怕她伤心,就不跟她道别了。你把这封信交给她。”
苏河图拿出几张信纸交到苏凤凰的手里,看了看自己的房间,转身进了车里。
“行了,丫头,走了。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来的,以后能找到更适合的也说不好啊,再者说了,你还要跟他呆三年的时间呢,连他都征服不了,出去可别说是我慕容天魁的闺女。老子可丢不起那人。”
慕容天魁安慰道。
慕容鸽眼泪原本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让慕容天魁这一说,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她趴在慕容天魁的肩膀上,好长时间才起来。
“叔叔,我要走了。等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再来拜访的。”
慕容鸽不忘礼貌的跟苏凤凰道别,同样转身上了车,不过却没跟苏河图坐在驾驶后座上。她选择了副驾驶,因为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苏河图。
“行了,回去吧。”
慕容天魁一摆手,陈天虎便开车离开了。
“你疯了,他刚回来你怎么又把他送走了。苏凤凰,你把我两个孩子给我还回来,要是见不到人,我们就离婚。”
听到苏河图又被人带走了,刘瑾兰那叫一个暴跳如雷啊。这才刚见到没多长时间,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几句,这又被送走了。
“这是他给你留的信,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
苏凤凰实在头大,只好把苏河图的信递给了她。
“那个,瑾兰,我像你大听个事。”
刘瑾兰白眼的看着他,但是却没有表示反对。
“我刚才看到咱河图抱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好像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叫什么来着?”
苏凤凰挠头,可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咱河图谈对象了?”
显然刘瑾兰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
“我想起来了,那个女孩叫暮晚秋,刚进公司没多长时间。工作很努力,人长的很漂亮,恩,不对,是非常漂亮。”
“你说那个女孩子叫暮晚秋,他不是老彭家的儿媳妇吗?听说已经离婚了,怎么和河图扯上关系了。”
苏凤凰不认识,可是没事就往苏河图姑姑家跑的刘瑾兰自然是晓得的。
“是吗?不过我看是个好姑娘,咱儿子还是有眼光的,这点随我。”
苏凤凰暗中拍了个刘瑾兰的马屁,不过却非常有效。
“去你的,这么大年纪了,还没个正行。”
刘瑾兰笑着说道,不过就没在理苏凤凰,而是自己跑到卧室里,拿出苏河图的信读了起来。
“老妈,对不起。儿子肯定又要离开了。不过你不要去埋怨爸爸,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也是我的命,是我生下来就注定的。”
“我想保护你,所以我必须要把自己变的强大才行,看着你两鬓已经开始生出白发了,儿子感觉心里很愧疚,不知不觉间您已经老了这么多。”
看到这里刘瑾兰用手捂着嘴,不敢哭出声音,儿子长大了呢。
“倘若我是跋涉千里的夜行者,您必是那重重夜幕里一盏温柔的灯光,远远的为我亮着,轻唤我迟疑的脚步;倘若我只是自怨自艾的蹩脚演员,您必是那热烈的掌声,呼唤我自信,鞭策我努力;倘若我是条嬉戏的小游鱼儿,您必是那一汪碧绿的湖水,在包容我顽皮任任姓的同时,也将我的快乐涟漪般一圈圈的扩散了去。可是我追究是要长大的,要像哥哥一样离开你们温暖的怀抱。”
写完这些苏河图就没再写下去,信纸上明显有些被水打湿的痕迹。
那个怀胎十月,风里来,雨里去的女人也终究还是经不住时光的腐蚀,一点点的老去。美丽的外表也逐渐被若隐若现的皱纹遮掩的不露一丝痕迹,青丝变白发,最是儿女最让人割舍不下,也最是儿女最让人心疼。
她夺门而出,哪还看的见苏河图的身影,门外的银杏树在寒风中显得再没有那般珍贵。
儿行千里,终究抵不住那浓浓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