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十三叔和十四叔更厉害,所以三个叔叔家的堂兄弟就都让着他。
弘时撇嘴道:“那也没跟你似的,在外面让人让着赢了银子,回来后非要自己练赌技。”就为了不被人让也能赢得实质名归。
这都什么人啊。有苦练骰子就为了能过年赢一把吗?
弘昐笑了,弘时可不知道这个,“是弘昀跟你说的?”
弘时嘿嘿的把他三哥给卖了:“三哥说以前被你赢了不少。”弘昀以前就是弘昐的陪练。
“等你三哥过来,我找他聊聊。”弘昐道。
弘时眼睛一亮:“那今天就找我三哥过来吃饭呗?就当是给我接风了。”
“不用接,你三哥就该来了。”弘昐道。他这话说完没过一会儿,就听外面人来报说三贝勒到了。
“今天我带着你回来,你三哥知道了就肯定会过来。”弘昐起身出去迎,道。
弘时赶紧跟着一起去:“心有灵犀啊!”远远的看到被太监领着走过来的弘昀,弘时抢上一步亲热道:“三哥!弟弟想死你了!”
弘昀笑呵呵的过来伸手一把将弘时抓住,问弘昐:“他这是做什么亏心事了?才几天没见就想死我了。”
弘时啊呀啊呀,到了晚上兄弟三人吃过饭消遣一下时,弘昐把两个弟弟的裤腰带都赢过来了,弘昀算明白了,他提着裤子对弘时道:“你这嘴啊,那就是个漏勺!”
弘时哭丧着脸也拉着裤子,不甘道:“怎么把我也算上了?不公平!”
弘昀这回语重心长的说:“二哥这是在教你别卖兄弟,卖了也得不着好处。这回输了裤腰带,记住了吧?”
因为弘昐怎么都不肯借条裤腰带给弘时,还严令他的太监们也不许给他,于是不得不提着裤子从这边屋里出来走到那边屋子里去,当着一群太监的面啊,这印象太深刻了。
弘时深深的记住了这个教训。
接下来的几天他就留在了弘昐的府上,有时也去弘均府上走走,还到他的宅子去看了两回。竣工要到明年六月了,现在里头正在重新铺瓦刷漆,推墙改建要到开春再干,还有里头的假山湖石也要从江南那边运过来。
不过这是他自己的府!所以弘时每次去回来后都激动得很。
这些日子京里人打听出来二贝勒府里又来了四阿哥,不少给弘时的帖子都递过来了。弘时看着烦,道:“他们不是该忙万寿节的事吗?怎么这么闲?”
弘昐:“万寿节也没两天了,他们该备的都备好了,只是想趁这个机会跟你套套近乎而已。”
弘时、弘昤和弘昫在京里比弘昀还要红。
转眼就到了万寿节,京里这边留的是三爷和七爷看摊。
太和殿前整齐的排列着几排人,在三爷和七爷的带领下对着空空的龙椅磕头,恭祝皇上万寿。
磕完头就可以入座吃席了,虽然也有宫戏在咿咿呀呀的唱着,但因为皇上不在的关系,还是少了几分喜庆劲。
三爷和七爷也百无聊赖的坐着碰了一杯。
紫禁城里的庆祝就只有前头太和殿这一摊,女眷们不必入宫。
看着下头的人都没精打采的吃着御膳,三爷想说点什么,想起身边的人是七爷就没兴趣了。半天只道:“今年老五倒是去园子里了。”
因为宜太妃要出宫的关系,又是会住到九爷府上去,五爷这个当哥的就显得有些没用。
七爷嗯了声,三爷正觉得没劲,没想到七爷还添了一句:“听说是老九求得情。”好让老五见一见宜太妃,磕个头。
七爷肯接话,三爷一下子来了劲,悄悄道:“你听说了吗?万岁把直隶总督给宣回来了。”
七爷不吭声,三爷来了谈兴才不管那么多,自言自语道:“万岁真是……”铁面无私啊。
圆明园里也正热闹着。
李文璧就坐在四爷下首,四爷赏了他三回酒,还让弘昫去敬酒。
下头的人都看得清楚,悄悄交头接耳。
弘晖执壶倒酒,歇的时候就坐在弘晰他们旁边。弘晋好像跟面前的这盘花生较上了劲,在那里用左手拿筷子挟花生,别人问就说他在练左手书,要加强训练左手手指的力气和灵活度。
弘晖来了之后看到问清原因,笑了下也不去打扰。
弘晋此时就很同情弘晰,他哥不能跟他一样这么犯傻拿花生玩。
弘晰一直端坐着,扫到弘晋同情的眼神时暗暗瞪了他一眼,转头还是一脸的严肃平静。
弘晖坐下前下意识的冲弘晰微微躬身,弘晰赶紧笑笑,拉着他的手说:“快坐下,你累了这半天连口菜都没吃,让他们给你再下炒两个热的?”
弘晖坐下后这边就不见有人来了,仿佛他们这里点了驱蚊香,把人都能驱跑了。
太监们赶紧撤掉席上的菜重新上了一桌,弘晋大喜,拿过一盘凉拌杏仁继续练他的,一面竖着耳朵听那边他哥都跟弘晖说什么。其实应该是弘晖跟他哥说什么。
弘晖道:“二哥一向可好?”
弘晰在毓庆宫虽然是排行第一,但在他前头还有一个十岁夭折的男孩,一直是叫大哥儿的。可惜没来得及取名字就没了,还是种过痘的。听人说就是种痘的时候损了身体,回来没养好,一场病就没了。
所以弘晰出来都说自己行二,弘晋自然就是行三了。
在宫里读过书的都知道,熟悉亲近的就跟着喊一声二哥。
一听弘晖这么问,弘晋就蛋疼。能不好吗?在宫里住着,汗阿玛一天让人问三回,每顿都赏菜,现在弘晰和他的功课上还有万岁的批改呢。
再说了,你这么问想让我哥怎么答呢?
难不成想让我哥受了委屈磋磨,转而投到你的手下去,好借你的势来扬眉吐气?
弘晋专注的盯着碟子里摆成万字形的杏仁,心道: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