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军第二装甲师的坦克手与英军第七装甲师展开殊死搏斗时.他的师长马雷蒂也沒闲着.作为师长.马雷蒂本沒必要亲临一线.不过.如果在这样一场规模浩大的装甲战中缺席.他必定会遗憾终身.更何况. 马雷蒂本身就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但是很不巧.他沒有找到一辆厚甲炮利的p-25坦克.连一辆次一等的m12/36或是m14/38坦克也沒有.这使得他不得不呆在这个并不熟悉的环境中参加这场史诗般的战斗.
这是一辆“追逐者”突击炮.四个小时前.师属修理连刚刚从战场上回收了它.然后又花了三个小时修好它的.为了赶时间.修理兵甚至沒给这台突击炮换下被打成筛子的前大灯.马雷蒂本只打算将它作为自己追赶前线部队的交通工具.可万万沒想到.当他追上自己的部队沒多久英国人也來了.“性急”的英国人甚至沒留一点时间让马雷蒂另找一部座驾.
低矮的战斗室使马雷蒂感到很不舒服.这倒不是因为四个人要挤在这样一个燥热而狭小的空间里.真正让马雷蒂大为不满的就是那个该死的平顶――他习惯在战斗中站起來指挥.他不是那种特别能沉住气的人――可现在他却不能如此.这种“无炮塔党的流毒”并沒有为他准备好一个指挥塔來.如果想看到战车背后的东西.就得动用那个在左上方的潜望镜.转动这个东西需要时间――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好在小个子的“追猎者”同身高马大的p-25一样有一门很给力的m37型75mm主炮.另外.厚达30mm外带45度倾斜的正面装甲也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几年前在西班牙第一次看到这种古怪的战车后.马雷蒂就发誓无论如何也不会去驾驭它.“那个不长脑袋(指挥塔)的家伙.只有傻b才去开它.单炮塔党一统江湖、千秋万代.” 这是当时和同行的几个“老乌龟(指老资格的坦克兵)”讨论出來的一致结果――只从芒果让意大利的坦克设计师给坦克安上指挥塔后.那么意大利的车长们已经被这个指挥塔宠坏了.他们已经离不开着个高高在上的“360度的全景”观察窗口了.可现在.马雷蒂偏偏就不得不坐进这种战车里.这种他曾经发誓“决不会去碰”的战车里.
看着座位上沾着它前任车长的斑斑血迹.马雷蒂心想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他苦笑着.这的确是命运的安排---------打完这仗英国人就该完蛋了吧.战争就该差不多要结束了吧.等战争结束后.他就可以自豪地告诉那些小崽子们:从阿比西尼亚到西班牙.从突尼斯到埃及.从“装甲奥拓(指cv-33超轻型坦克)”到p-25.再到今天的“追猎者”.老子可是驾驭过意大利陆军每一种钢铁巨兽的百战勇士---------他不由自主地这样想
当然.这只是马雷蒂的一厢情愿.首先他必须先让自己活下去.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实现这个梦想.
当战斗真正的來临.身份的贵贱就会自动消失.无论你是将军还是列兵.所有人只有三种角色可以选择:猎人、猎物、或是在前两者之间转化的过渡状态.
“阿比亚蒂.注意左翼.”马雷蒂命令驾驶员将车体转向左面.“马特拉齐.打那一辆马蒂尔德.” “明白.”炮手马特拉齐中士操作着火炮对准那辆因为避让前面一辆被击毁的坦克而正在转向的马蒂尔德坦克.同时装填手费拉拉将一发m32型被帽穿甲弹推进黑黢黢的炮膛.“追猎者”低矮的外形让它常常被人忽略.这在战场上绝对是个致命的失误.
“开火.”马雷蒂果断下令.“追猎者”的75mm 主炮微微一震.6.3公斤的炮弹瞬间穿过2574 mm炮管.毫不犹豫地直飞出去――直到那一辆冒失的马蒂尔德坦克挡住了它的去路.
韧性较好、外形平钝的被帽首先撞击到马蒂尔德的炮塔侧面.被帽瞬间破损的同时.也给装甲表面造成一定的损坏.但是.小小的被帽终究沒能击沉侧甲.不过.这个并不重要.被帽后面包裹着的尖型弹体将会继续前进.直至穿透马蒂尔德坦克并不厚实的侧甲为止.
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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