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成灰色,映现出大西洋日落时的绚烂光彩。黑暗慢慢地笼罩了大海,一点光亮也看不到了。意大利人已做好一切防空准备,就等着意大利扎进他们的火网。19点15分,唐内奥下令向左舷转向30°,向正东方行驶。黄昏的最后一线余光在消失着,他希望通过这一次舰队队形的机动变化,能摆脱英国人的注意,或者说,至少打乱英国人的进攻计划。
当在舰队最后面的驱逐舰“山地步兵”号报告英国人的飞机已经越过他们的头顶,他们已经向英国人的飞机开火,宁静的气氛一下子就消失了。到19点20分,英国人的飞机已经很近了,天实际上已经全黑下。所有的舰艇开始骚乱起来。灯光映照出大片的浓烟。高射炮震耳欲聋,形成一片火网。多管高射机关炮喷出一道道火焰。曳光弹象节日的礼花一样在黑暗的夜空中划过。英国人飞机继续朝他们飞来。人的呼叫吵闹声、滚滚的浓烟和密密麻麻分不出节奏的枪炮声渐渐漫延到“阜姆”号和“扎拉”号周围所有的舰艇上。
唐内奥此时有一次下令转向,向右舷转向30°,回复到他原来的40°航向上。由于战斗的喧嚣声在周围继续激荡,根本不可能准确地看到或听到究竟发生着什么事情。人人都感到事态越来越严重了,舰艇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被重重撞击一下,接着甲板再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唐内奥知道这就是鱼雷击中了他们的军舰。他更清楚自己的座舰“扎拉”号早已经衰弱到经不起一丁点的打击,“扎拉”号完了。
他虔诚地祈祷上帝,希望到此为止。
但是,但是又又又一次来了。
就在“扎拉”号重雷后不久,“阜姆”号也吃了一条鱼雷。
至此,“波拉”号、“扎拉”、“阜姆”号三舰全部沉没,就像在另一个面位上的宿命一样。
好基友,一辈子,手牵手,一起走!
---------------------------分割线--------------------------------------------同时,吕特角以南约50海里在赶走了讨厌的小跟班后,德国海军上将吕特晏斯正指挥着德国海军的骄傲-----战列巡洋舰“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瑙”号向北航行。来自利比亚的石油被油泵喷入锅炉,产生的高温高压蒸汽正驱动着这两条三万多吨的巨舰以30节的高速航行。
吕特晏斯相信自己与英国巡洋舰交火的信息应该已经被英国海军总部知道,他假定在冰岛以西的海域有一支足以和自己的舰队抗衡的英国舰队正在待命------------这是英国人的老套路了,一旦发现德国海军有突入北海的迹象就派出舰队去那里呆着。
那么,下一步,英国人就应该命令这支处于待命状态的舰队扑向冰岛----法罗水道以便拦截自己的舰队。如果,英国人真的这样行动,就意味着丹麦海峡将处于无人看守,或者是处于只有小鱼小虾看守的境地。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吕特晏斯的这个一个假动作就完美了。
不过,对于吕特晏斯精心策划的这个小伎俩,“沙恩霍斯特”号的京特舰长并不认同。
“如何我们直接从冰岛----法罗水道杀过去,我们会遇到谁?”京特舰长在餐桌上向他周围的人摊了摊手。
“如果遇上英国的战列舰,我们完全可以一走了之。我们有30节的速度,英国人所谓的高速战列舰也是上次大战留下的老古董,最多跑25节,怎么追得上我们。如果遇上英国的战列巡洋舰,那最多是声望和反击,反正胡德已经被意大利人击沉了,我们也可以打上一场,就那两薄皮货,不一定一轮齐射就送他们下海呢。”
”是啊,遇上声望和反击,胜负还不一定。但是,尊敬的舰长阁下,我想你的船如果挨上一发15寸的炮弹,也不好受吧,如果位置不巧,说不定连这次任务都要取消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吕特晏斯也出现在了食堂里。他不顾京特吃惊的表情,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哪怕有一丝的机会能够减少我们的损失,我们都不能自己的疏忽而失去这个机会。因为,我们现在的对手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对手,一个我们在更强大时都不曾战过胜的对手“注:1940年12月,英国的“乔治五世国王”号战列舰已完工,但德国人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