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在大总管面前耳语了几句。苏离看了师父一眼,苏然一瞪眼:“看我干啥,这还用我教?”
“皇上,旭王在宫门外求见!”苏离上前一步,瞅着空档,把小太监传来的消息,禀告给你来我往的君臣俩。
“得,这是来找朕要人来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朱君凡心中反而一松。就是不知道那小子,知道他媳妇在宫里中毒了,会不会把坤宁宫给掀了。但愿他看在小草现在依然活蹦乱跳的份儿上,给个面子,别弄得场面太难堪!
“宣!”朱君凡对着小草使了个眼色。如果旭王那小子发飙,也就这丫头能救火了!
余小草一脸不解:皇上,俺男人来了,你冲微臣抛媚眼,几个意思?
“微臣参加皇上!”朱俊阳步履匆匆,他在宫外久久不见小娘子出宫,心知不妙。进宫之后,便施展了自己的能力,从坤宁宫的宫女和太监心中,探查到自家媳妇中毒的消息,急得他差点没轻身提气“飞”进来。
一进入坤宁宫,他的视线就在搜寻自家小媳妇,看到她面色红润,安然无恙地坐在东暖阁中,提着的心放下大半。
“老公……相公……爷!”余小草对于自家男人的称呼,一连换了三次。第一个称呼,不太和时宜,第二个称呼,咋这么肉麻呢?就第三个称呼吧,以前看清穿文的时候,女主这么称呼那些身为贝勒、王爷的男主时,她当时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皇上“平身”二字刚吐出口,就看到朱俊阳的大长腿一迈,三两步来到小草丫头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肉麻兮兮地打量了很久,问了句:“毒确定都解了?”这小子,怎么知道他媳妇中毒了?难道宫里有他的耳目?
余小草却答非所问,目露惊喜地道:“对了!!皇上,有办法了!!我们爷最善于审理那些嘴硬的家伙了,让他帮忙,或许案子会有突破性的进展!”
“哦?你倒是对你男人有信心!”朱君凡不抱什么希望,就连苏然都没有办法,他这个堂弟还能剖开人的脑子看看?
小草却一脸理所当然,傲娇地道:“那当然!他是我男人,不信他信谁?”
朱俊阳见她还有精神跟皇上打嘴架,另一半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听闻小草方才所言,他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下毒之人还没查出来?隐藏得可够深的!皇上,臣愿意前去协助调查!!”
“皇上,晚膳准备好了!”苏离的声音再次响起。
朱君凡招呼堂弟和弟妹:“俊阳没吃呢吧?先吃点东西垫垫,再说案子!刚刚你媳妇说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皇帝不差饿兵,来来来!一起吃!”
晚膳摆在西暖阁的花厅中,朱俊阳也不是外人,皇上又不注重那些繁文缛节,用膳时,不光皇后娘娘在,就连太子朱瀚炆也被叫了过来。毕竟,他被当做一国接班人,精心培养了那么多年,容易被奸细当做下手的对象。
御膳房中的厨子和小工,被抓了近一半,人心惶惶,还是御膳房的总厨坐镇,才整出一桌像样的晚膳来。
晚膳算不上丰盛,只有八菜一汤。跟电视里宫廷御宴中,动辄几时道菜的奢侈相比,算是简单的。有八珍汤、黄焖鱼翅、烧鹿筋、宫廷万福肉、清蒸鸡、什锦鸡丝、溜海参、鲜虾丸子、清炒茭白。
苏离站在一边,用银针一一在菜里试了下,未变色才让呈到主子们面前。小草早就举着筷子等着了。
可是,朱俊阳按住了媳妇蠢蠢欲动的手,夹了一块鹿筋,自己咬了一口,细细嚼了嚼,又等了一会儿,没啥反应,才送到小草面前的碗中。
小草吃着已经只能算温热的烧鹿筋,眨巴着眼睛,道:“上午那些糕点,被下得是慢性药!我体质特殊,舌头对药物敏感,才能很快察觉出来,在毒性彻底发作前,服下了解毒药。”潜在的意思是,你这种方法只能对当场发作的烈性毒药管用,对慢性的,效果甚微。
朱君凡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你上午那副痛苦的模样,都是装出来试探朕的?”
“哪能呢!微臣哪敢糊弄皇上您?好吧,也不能算全都是装的,半真半假而已,皇上,微臣确实中毒了!”余小草又把自家男人夹的鲜虾肉丸吃了下去,眨巴着大眼睛装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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