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了,蟒缎、妆缎、金花缎、蝉翼纱、软烟罗、石榴绫等、各色荷包400件。又是几十抬下去了。
家具摆设,随便挑几样出来,都能吓人一跳:紫檀雕花洋玻璃大插屏成对、紫檀足踏成对、紫檀雕花匣子二十件、紫檀雕花箱子二十只、紫檀雕花大柜成对、紫檀雕花架几床一张……黄花梨雕花千工床一张、花梨木月洞式恰花床一张、黄花梨嵌玻璃五屏风罗汉床一张……
另外还有各种摆设、古董、字画、日用品、药材又是几十台下去了。最惹眼的还是那些田产铺子:田地数百顷,铺子十数间,宅子六处,其中三进的四座,五进的两座,庄子六个,温泉庄子两个……最值钱的还是小草名下的那些产业:制药坊、酿酒坊、药茶花茶、蜜饯果脯罐头作坊、点心铺子、药膳坊、“花想容”美容养生会馆……
这样的嫁妆,绝对在大明的头一份的。余府距离旭王府不太远,余家故意让抬嫁妆的绕了远路,顺着西城走了一圈。即便这样,前面的嫁妆抬进了旭王府,后面的还没抬出余宅呢。这份嫁妆,超越了十年前靖王嫁女儿的盛况,刷新了陪送嫁妆的新纪录。
今后的数十年,一看到送嫁的队伍,京中人就不禁想起旭王妃出嫁前,送嫁妆的盛况,十里红妆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了。有的人羡慕余家家底之丰厚,余家人之舍得。有的人却说余家人打肿脸充胖子,为了讨好旭王这个大靠山。他们哪里能够体会到余家上下,对女儿深深的不舍,与浓浓的爱女之情?
嫁妆送到旭王府,整个后院前院塞得满满当当的。那些前来看妆的都是靖王府和旭王的亲朋好友,身份地位都是杠杠的,饶是她们自诩见过大场面的,看到如此丰厚的嫁妆,也忍不住咋舌不已。
朱俊阳的好友,壮起胆子打趣他:“可让你给捡到宝了!你可得对未来媳妇好一点,看看人家娘家对闺女宝贝的程度,你要是亏待了新娘子,人家娘家人不得过来跟你拼命啊!”
“你就别说酸话了!他怎么可能舍得亏待自己媳妇?你没见他把金安郡主给宝贝的,恨不得在头上顶着,在嘴里含着!你光看到嫁妆的丰厚,没看到他把自己大半身家,都当做聘礼送过去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把自己也打包给金安郡主送去!”说话的是吕浩那家伙,他可是见证了这家伙妻奴的本质的。
无论好友们怎么损他,朱俊阳都咧着一张大嘴,傻乎乎地笑着。那一脸幸福的傻样,刷新了别人对他的认知。原来“冷面王爷”也有化作绕指柔的时候啊!金安郡主好手段,竟然能降服这么一个大煞星大魔头!
朱俊阳看着这一抬抬嫁妆,心中却想着,明天小丫头就切切实实地属于他了,心中涨得满满的。婚前三天没见面,想她的心在不停地发酵。再耐心等待一日,他就可以完完全全地拥有她了!他的妻子,他的王妃,他一生一世携手白头的那个人……
出嫁前一夜,柳氏跟女儿睡一个房间内,说了很多,有回忆往昔的,有教导女儿为人.妻为人媳该做的,还含含糊糊地说了新婚晚上洞房花烛的事。古代人比较含蓄,柳氏不过让女儿配合她夫婿,也不要惯着他伤了自己,什么什么的!
作为一个在现代生活了近三十年,看了不少小黄文和羞羞漫画的余小草,虽然到出事的那一天,依然是老处女一个,却对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不是那么陌生。如果真是个地道的古代闺秀的话,按柳氏的含蓄说法,肯定一脸懵圈。
母女俩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天还没大亮,小草就被折腾起来。迷迷糊糊地被塞进浴桶中洗涮干净,浑身擦了香喷喷的润体乳。又被推到梳妆台前,被请来的全福妇人用棉线净脸。
全福妇人看着小草白嫩如剥壳鸡蛋似的皮肤,连连称赞:“瞧这皮肤,吹弹可破,连根汗毛都找不到,老身给那么多闺秀梳过妆上过头,还头一次见这么嫩的脸呢!”
说着,只象征性地在小草脸上用棉线刮了几下,然后拿起鸭蛋粉,给她扑了一个厚厚的粉底,再加上艳红的小嘴,浓黑的眉毛,那感觉跟岛国艺伎似的妆容,真让人不敢恭维。就连小草身边的丫鬟们,也看不下去了——这叫化妆吗?明明是毁容好吧!梧桐、迎春几个丫头,在一旁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