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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雅琳袖中的指甲都掐红了手心,眸光闪现着几分狰狞,将那看似沉静的面容映衬的越发的扭曲。
可谁知,书兰却是半点不让,反而站在原地,挡住了宋雅琳的脚步,冷笑一声道:“宋侧妃说错了,王妃的确是让奴婢在这里等着您不假,但王妃现在,可还没有要见宋侧妃的意思。”
宋雅琳面色微微一变:“什么意思?”
“半个月前,大敌当前,禹州遭受柔夷和朝廷两方军队的夹击,处境艰难之时,王妃亲自挂帅上阵,亲手拿下了柔夷军主帅的头颅,而宋侧妃在哪儿?”书兰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声音大到让所有人围观的人都几乎能听得到。
所有人都静默了下来,似乎是在等着宋雅琳的回答,看着宋雅琳的眼光不免有些鄙夷。
宋雅琳不慌不忙的道:“我被人逼着离开禹州了。”
“被何人?”书兰挑了挑眉。
“是何人,王妃心里不应该清楚吗?”宋雅琳瞧着书兰这副要撕破脸的样子,倒是也半点不怕:“怎么?王妃还要再逼走我一次?”
书兰骤然厉声喝道:“大胆宋氏!还不快跪下!”
宋雅琳脸色都跟着变了一变,闪过了一抹慌张,显然不知这书兰是个什么意思,却是硬着头皮道:“为何我要跪?!”
书兰冷声道:“罪过之一,临阵脱逃,关键时刻弃禹州于不顾!”
宋雅琳瞪眼了眼睛:“我说了是被逼迫的!”
“罪过之二,胡搅蛮缠,死不认错,甚至以下犯上,栽赃王妃!”
宋雅琳气急道:“是季心禾逼迫我出禹州的,一切都是她做的!与我无关!你这贱婢,胡说八道,是不是季心禾指使你的?!”
“罪过之三,冒犯王妃,蔑视王妃,当众揣测污蔑王妃!”
宋雅琳气的半死,这贱婢完全不把她的话当话!
书兰冷声道:“宋侧妃这三宗罪,那一宗罪不是要掉脑袋的大罪?但是王妃仁慈,念及宋侧妃到底怀着身子,所以网开一面,从轻处理,宋侧妃要进府?还是先在王府门口跪下诚心悔过,直到王妃满意了,方可进府。”
宋雅琳梗了一梗,心头的火气窜起来,恨不能直接撕了这丫头的嘴!
“我怀着王爷的骨肉,她让我在府门口跪?!”宋雅琳气急道。
书兰轻蔑的扫了一眼宋雅琳的肚子:“那又如何?宋侧妃好生娇贵,怀着孩子敢到处跑都没事,如今只是小惩大诫的跪一会儿都不成?还是宋侧妃觉得,自己怀上了孩子,便能压过王妃的地位?”
这话说的宋雅琳梗了一梗,她的确是这样想的,不单单她如此想,朝廷里哪个策划这场阴谋的人不是这样想的?
母凭子贵,这王府日后的继承人总不能是个女人吧?!
她怀着儿子,王爷又已经传来死讯,季心禾就理所应当的给她让位置!
可这话,她当然不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