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身,甚至心力交瘁,拾锦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里的话更是无机会说,眼下没有别人在,您心里若是有气,就冲奴婢发泄,是奴婢不好,没有照顾好小姐,也愧对夫人生前的嘱咐,每每想及此,心中更是自责难当。”
看着拾锦不停的说落自己,笙歌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你别总是把什么事归咎到你自己身上,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错,不怪你,谁也没想到姚玲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姚玲这人看着不过是有些任性刁难了罢了,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难道喜欢一个人,爱而不得真的会让人失去理智,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吗。
笙歌越是这么说,拾锦越是自责,她是笙歌身边的大丫鬟,主子没有照顾好,她难辞其咎。
她低着头,说:“姚家小姐对姑爷的心思,众所周知,奴婢如果能早先提防,兴许她就不会有机会得手,孩子也就能保住,是奴婢没用,没能保护好小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用,害得小姐您遭受这些罪。”
笙歌一愣,她没想到这次流产的事,会让拾锦自责至深。这些日子,这丫头想必是压抑了很久。
笙歌闭目了一会,才缓缓睁开眼,看着拾锦,一字一句的说道:“如今我身子弱,行动多有不便,你是要我亲自起来扶你起来吗?”
说罢,见拾锦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笙歌也顾不得自个的身子,正要下床,拾锦见状,立马起来上前拦她道:“小姐,奴婢起来就是,您可别折腾的自个的身子,否则奴婢的罪过就更大了。”
身为笙歌身边最忠心的丫鬟,她见不得自家的姑娘受累。
笙歌拍了拍拾锦的手,劝她说:“我流产一事,不怨你,大少爷如今都查出了害我孩子的凶手,所以,你别觉得是自己没有伺候好,而把所有的过错怪到自己的头上,孰是孰非,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说到凶手,拾锦擦了擦眼泪,说:“奴婢跟随您来到顾家,这么长时间以来,奴婢还从未见过姑爷如此生气,看样子,这次对姚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最好一命赔一命。”
一命赔一命,听到最后一句,笙歌为之一震,她虽然恨姚玲谋害了她的孩子,但从未想过要姚玲为她的孩子偿命。
半晌,她出声问道:“你当真觉得大少爷会这么做吗?”
姚家可就姚玲这么一个孩子,平时都放在手心里疼着,即便姚玲做了这样的事,只怕姚家也会拼死维护,若是真要有个好歹,恐怕顾家和姚家连最后仅剩有的这么点情分也会没了的,说不定到时候会视作仇人一般对待,这样的结果,真的是她愿意看到的吗,想至此,笙歌忽然犹豫了起来,甚至不确定了。
或许,骨子里,她是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毕竟站在顾家的立场考虑,这不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可是她那个未出生的无辜孩子,又该找谁算这笔账?她四岁就没了母亲,没有母亲陪伴的童年,她比谁都渴望得到母爱,征信我会如此,她才会更加期待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可这一切,都被姚玲彻底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