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说说笑笑地走至最大堂正中间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洛公子......苏辰砂在心中默念到,不知为何心中总觉得有些异样。
不过他并未轻举妄动,只仍旧静静地坐在桌前,喝着酒,侧耳倾听。不知是否该感谢他们声音太大,所说的一切都被苏辰砂尽收耳中。
“我说怀梁,今日还去那红韶坊吗?”听上去,此人全名应为洛怀梁,坐在他左手边此时正在说话的这男子,看上去也像是商贾家的公子哥,衣着华丽。
洛怀梁......洛怀梁......
“去,怎么不去,你可知今夜是谁登台吗?”洛怀梁下巴颏一抬,冲他说到。
“难不成是皎皎姑娘?”说到“皎皎”二字时,此人的眸光一亮。
洛怀梁一笑,“不错!”用手在虚空中点了点,露出一脸的猥琐笑意,“难道等到一次皎皎姑娘登台,怎能不去。”
“洛公子,小弟听说,这皎皎姑娘清高自傲的很,从未在台上露过脸。”洛怀梁右手边的人接着开口了。
“哼!本公子偏不吃这套,什么清高自傲,若是本公子想要得到她,只需向那红韶坊的妈妈打点一些便可随心所欲。”他眉毛一挑,似乎胸有成竹,必将事成。
“那是那是,毕竟在咱这儿里以洛公子的身家地位,说话的分量那是没有人可以置疑的。”另一人也随声附和,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是在奉承洛怀梁。
苏辰砂派苏越调查过洛怀梁,只不过调查到的信息并不如想象中多。只知晓自洛怀梁的父亲死后,家中事宜便由他接手,不过他玩世不恭,时常胡作非为,百姓对他也是怨声载道。
最让苏辰砂疑惑的一点是,关于云苍阑这位亲信,也就是洛怀梁的父亲,竟是未曾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唯一得知的是此人常年累月都不在苗疆,所以洛怀梁缺乏管教,变成如今这般,也与他父亲有着必然的联系。
“小二,买单。”苏辰砂开口唤来了方才那小二,“小二,此地可是有一处名唤红韶坊的地方?”
小二一边收钱,一边回答苏辰砂的问题,“没错客官,看您的样子的确不像本地人,是从中原来的吧。”顿了顿,“那红韶坊就在我们这酒楼前不远处,拐角就是。客官也是为了来看今夜登台表演的皎皎姑娘?”
“哦?”苏辰砂觉得不妨追问下去,“那皎皎姑娘似乎很有名的样子,一路下来已听得不少人在谈论。”
“那可不,皎皎姑娘可是红韶坊的名人,她卖艺不卖身,又清高冷傲的很,想见上一面那是难于登天。”小二笑了笑,“若不是今日该我轮班,我也想去红韶坊瞧瞧,客官你可千万别错过这机会,人家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这也不丢人。”
苏辰砂在心中轻笑一声,“好,那今夜就去瞧瞧,多谢小二哥了。”
“客气客气,客官您慢走啊。”
苏辰砂敛了衣袖起身,自那洛怀梁一桌人面前行过,踏出酒楼。
站定在街市上,只见碧空万里,而那房梁一角飘过的衣摆引得他嘴角微微上扬。